这几天,天空在阳光的影响下略显苍白,我只是埋头行走,不去看春末的世界,不理会夏天的悄至。这种安静,更确切地说是一种沉默。
一仙的“行万里路”不仅仅是一种洒脱,更是一种寻找答案的方法。在我回忆洛伊的同时,另一个身影出现了。我给过月茹太多的哀伤与不幸,她永远都是半蹲着收拾残局的模样,在一次次期待我能揽她入怀时,得到的只有讥讽与怒吼。
我喜欢的人是何洛伊,我再次告诉自己,可每当我强调何洛伊在我心里的地位时,那个“矮矮胖胖”臭丫头的倔强模样又为何浮现了出来?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俏姑娘吧?
我在深山遇到了一对躲避战乱的夫妻,他们听完我的故事后和我聊了很久。
“你很喜欢她啊!”
“什么?”
“那个叫苏月茹的女孩。”
“怎么会,”我解释道,“只是是良心作祟,以前伤害她那么深,我才会一直惦记她。”
“你肯定没经历过爱情,”丈夫笑着说,“爱情的主角不分俊美丑搓,只有勇敢与犹豫。”
我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你是说——”胸口有点发闷,“你是说——”还是说不出来。
“你很爱她。”
我吞了一下口水,喉咙似乎被利刃划伤了。我极力否认,然后又举例说明自己有多喜欢何洛伊。
“这位客人,你没有勇敢爱过又怎么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表现呢?喜欢永远不代表爱,而爱一个人却说明你很在乎她。”
“噢。”我无法组织语言反驳他,心脏流出的血液好像也冷却了不少,都快冻结了。
“我也喜欢过一个女人,她知书达理,还是书香门第。直到我遇到我妻子,我才明白自己的一些变化,非常明显。”
我眼前浮现出熟悉的记忆,沙哑着声音回答:“是。”他没有回应我的敷衍,我又附加一了句:“对她冷嘲热讽,拳脚相加?”
我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能剪断外界的一切。
他轻笑道:“也没那么严重,只是总觉得她处处跟我作对。有时她会把一杯水泼到我脸上,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有时她也会骂我动不动落泪,指责我各种不是。”
他好像在用其他的语言和我交谈,“你说什么?”
“打是亲,骂是爱。只有经历了磨难,你才知道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人是谁。”
一声尖叫从喉咙中爆发,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嗓门居然那么大。“我喜欢的人…是……是……”我很惊讶,并非无法接受,仿佛我在等自己说出这句话已经等了很多年。
“我当初本可以选择比她更优秀、更漂亮的女孩,但在我真的决定该选择谁时,我也选择了一次‘远足’。”
“当我登上一座自认为最高的山峰,站在山顶,试图俯瞰整个世界时,远方模糊的影子告诉我:这座山还是太矮。”
“喜欢一个人也是如此,总有更优秀的女孩会让你喜欢,让你动心,但也有一些人在不经意间闯入了你的生活,在你的世界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足迹。可是心脏那么小,又容的下多少足迹够你铭记呢?”
“是啊,是啊。”我居然很赞同这个观点。
“你还没有接受自己的过去,我想你该继续走下去!多一点执念,少一点理念。你该去见见那个何……何小姐,世界的残酷的确磨平我们的棱角,但它又会以奇秀美景去修饰每个人的人生。”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很多,然后想想自己与何洛伊之间的间隔,依旧由很多山、很多路、无数人组成,他们都在这片蓝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