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
“哼!笨蛇,有种今天你吃了我,老子坐着给你吞!”秦齐嚣张的冲着大蛇吼道。
他已经快爬到了树顶,主干正在逐圈减小,这意味着秦齐再往上爬,大树反而会承受不住水蟒的重量。
说罢,他便越爬越高,但水蟒始终跟在秦齐的身后,毕竟,像这种水蟒,爬树这项本事还不是特长。
终于,巨木的承受力崩溃了极点,它再也承受不住水蟒的重量,褐色的树干像折弯的柳条一般倒下,“噼噼啪啪”声中,潜没在漫山遍野的绿海中,空气中瞬间弥漫了柏叶的苦青味。
在水蟒坠落的过程中,尖硬的树枝就如一把把利剑一般,穿过水蟒的身体,等水蟒坠地后,它早已失去知觉,树枝围成的大网无情的将它的身体撕的四分五裂,尽管,秦齐也受了不少的伤,但幸运的是,秦齐活了下来!
锋利的枝条不停的抽打着秦齐的身体,等他从树丛中爬出来时,他身上的衣服像进过粉碎机一般凌乱不堪,甚至有一根尖锐细硬的树枝穿过了他的大腿。
只见秦齐全身都冒着冷汗,他奋力的喘息,浓重的呼吸声似乎成了这一刻最撩动耳膜的声音,他盯着蜷拢成一团的白狼,白狼冒光的双眼像黑夜中的两盏明灯,给他指了条前进的方向。
秦齐艰难的拖动着疲惫的大腿,踩着断裂的树枝,走到白狼前。
“咕……咚……”一声,一直强忍着疼痛的秦齐再也忍受不了阵阵痛楚,他像只瘫软的兔子一样,坐在白狼旁。
白狼俯趴在秦齐的边上,****着秦齐的伤口,现在,他们俩似乎成了一对难兄难弟,刚度过生死劫难。
黎暮之色划破夜的尽头,第一缕泛冷的阳光透过缩影的树缝,照在秦齐疲惫的面庞上,就算是丛林间叽叽喳喳的鸟鸣,也叫不醒这位沉睡的少年。
白狼依旧依偎在他怀里,这俩像对恋人一样,感受着逐渐温煦的光芒。
秦齐猛打一个冷颤,看起来他做噩梦了,或者,他是被饥饿给叫醒。
他睁开酥迷的双眼,轻轻拂动白狼光滑没有一丝污垢的白色毛发,随后,白狼发出一声低缓的呜咽声。
秦齐知道它很痛,经过一晚,白狼后腿上的伤口已经凝结,而自己的大腿处,却一直流淌着半粘稠的血浆。
“哎,再不治疗,可能就要结浓了……”秦齐看着白狼的伤口,低声说道。
他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点林中的草药,能帮助他们度过目前的难关,果然,在他的不远处,长着一堆杂草,这堆杂草中掺杂着一簇簇四叶草,这些四叶草有着很好的消毒化脓功效。
秦齐拖着几近麻木的大腿,依靠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他一步步的爬到那堆杂草前,经过细心挑选,他抓了一大把后便放入口中咀嚼。
四叶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泥土香,略带点腥气,不过,这对血淋淋的熊肉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再次艰难的回到原地后,秦齐首先给白狼敷上了嚼烂的草泥,并用三根坚硬的树枝固定住白狼别出的后腿骨,最后,便用细藤和棕榈进行包扎。
在这一个过程中,秦齐撕开了白狼原本愈合的伤口,紫红的血液粘了他一手,可以想象,这过程是有多痛苦,但白狼至始至终都没有留下怯懦的眼神和哀鸣!
帮白狼做好基础的治疗后,秦齐即将给自己做手术,那根坚硬的树枝正穿了它的大腿,所以,他必须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将这根树枝取出。
这对于从小到大都没有动过手术的他来说,无疑成为了最大的心理压力,即使取出树枝,并用草泥进行外敷,秦齐也不确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