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死后才更加得不正常。这些传闻或多或少让洛秋对刘青产生了悲悯之情。
走在路上,刘青冒雨奔跑,时而停步吸气,时而快步向前。
“他不会生病吗?”钟依转头问身旁的洛秋。
“应该不会吧。”洛秋始终低着头,他怕自己的视线会让钟依感到不舒服。
“早些时候有人跟我说过,”钟依像是在警告他,“淋雨的人会生病,所以后来我才学着撑伞。而且…”
她忽然地沉默使洛秋扭过头,看见她正抿着嘴望向前方,额前的发丝在风中摆动。“而且什么…”他痴痴地问。
“而且撑伞之后就会知道,被雨淋的时候并不好受。”钟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感受到他内心的波澜。
他立刻回头,略显紧张地往前迈了两步,走出纸伞之外。凉意顺着他的发间淌下,他伸手摸了摸。
钟依又把伞撑到了他的头顶。她瞥见洛秋肩头湿了大半,于是侧过身子说:“你可以挨我近一些。”
“不,不,不必了吧。”洛秋感到脸部燥热。
“你想淋雨吗?”钟依毫无感情地问道。
“对对,对,”洛秋说着再次走出纸伞之外,“淋淋雨,淋淋雨挺好的。”
刘青不知何时跑了回来,钻进纸伞下,站在钟依身旁。他笑嘻嘻地说:“我来跟你撑伞。”
洛秋瘪着嘴独自往前走。钟依执伞与刘青同行,刘青忽然停步,看着她问:“你知道黄花大闺女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钟依冰冷地回道。
“到底什么意思呢?”刘青摸着自己的后脑勺陷入了思考。
他们穿过狼嚎四起的林子,在一条溪流旁小憩。对面是一丛繁密的树根,刘青趟过清澈见底的溪水,钻进树根丛时接连怪叫,他气急败坏的与刺到自己的枝干较劲。“别往这边,”洛秋指着左侧的一片野草说,“那里可以通行。”
钟依用树叶子变出两锭元宝,然后又捏碎在掌心,脸上露出少见的笑意。这似乎成了她的娱乐方式。树丛中的刘青忽然大喊了一声:“这里是苦留村啊,我没听说过,你们听说过吗?”
洛秋对着树丛摇头说:“没有。”溪中蹦起一条青鱼,他立刻跳了进去,溅起的水花似乎让钟依想起了不好的事情,正蹙眉望来。
“这真好玩,就一户人,还叫村子呢。”满脸划痕的刘青刚从树丛里钻出来,野草地方向忽然跑来两个彪形大汉。他们的脚步声使洛秋回头,惊见二人手中握着明晃晃的长刀。刘青把手举起来对他们打招呼,长刀已经架至他的肩头。
“打劫!”两个大汉猛地把他按在地上。
河对岸的钟依漫不经心地缓缓起身,洛秋从溪中退至她的身旁。
“别再动了!”并不宽阔的溪流对岸,刘青被他们押倒在地时脑袋扑进了水中,他正使劲地挣扎。其中一人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稍稍提起来,对着洛秋吼道:“把钱交出来!”
“要钱干啥啊?”刘青说完,又被大汉按进水中。
“别别别!”看着水面不断升起的气泡,洛秋着急地摆动双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我马上给马上给!”他低头在腰间的布兜摸索的时候,钟依递来两锭元宝。他立刻接下,把元宝扔了过去。“这是我们所有的钱了!”他对劫匪嚷道:“放了他,让他过来。”
其中一个大汉俯身拾起后,放在掌心掂了掂,随后塞进怀里。接着对另一人点头示意,那人才将刘青拽出水中,但依然强迫他跪在地上。“我们又不瞎,”溪对岸的人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迹象,左边的大汉盯着洛秋腰间的布袋说,“这二十两的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