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转而对洛秋说道:“公子真是有福啊。”
洛秋支吾地应着。他们没走几步,身后的刘青忽然一声怪叫。
众人回头,只听他说道:“我的镜子!”他背后空无一物,原来扛肩的布袋也不知去了何处。
“回来再找吧。”洛秋劝他。
“那不行!”刘青使劲晃着手里的木棍,“我的全部家产啊。”说罢,转身向后,拔腿而去。
刚要去追,洛秋就被大汉叫住。他从腰间取出一个短小的竹笛,放到口中使劲一吹,长鸣之后,一只白灰相间的鸽子落到了他手上。
“我让我弟弟幼二带他过来就是了,”他又取出一块黑煤炭,再展开一页纸,蹲在地上写下几个扭扭曲曲的字,“我弟弟会带着这信鸽和刘公子来五方镇找我们的,现在重要的是先定好日子,老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放出信鸽后,他们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苦留村中,谷狄正跪坐在自己的父亲身旁与他谈话。老父亲受体虚与疼痛地折磨而紧蹙着眉头,但依然笑脸望向自己那略显羞涩的女儿。
“这几日是否和他单独相处过?”他问道。
谷狄颌首,笑而不语。
“给我说说,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欣慰地笑着。
“有些奇怪,”谷狄思索着回道,“又有点笨,但没什么坏心肠,刚才留他在房里,他也没动坏心思。”
“那破房子吗?”老父亲说,“那儿又不是闺房,到处都是武器和工具,他哪儿敢嘛。”
“可是关上门了,”谷狄替刘青辩解道,“如果他真要做什么的话我肯定能感受到的。而且,我觉得他特别真诚。”
“我看那小子愣头愣脑的。”他咳嗽了两声,女儿慌忙俯身轻捶着他的背脊。“真的愿意嫁给他?”他问道。
“愿意。”这一次的回答契合了她脸上的神情。
庙外静的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徐徐冷风从四壁涌来,谷狄替父亲把棉被掖进他的腋下。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起身张望,准备出门时,父亲嘱咐她当心。
门外烛光难及的黑暗里,二十多个山匪成排而立,他们的身子在冷风中颤抖。这些人大半是父亲长年资助的苦留村村民。
“不要再往前一步了!”黑暗中的幼二在怒吼。谷狄心头一惊,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三个黑衣人与幼二一众相对而立,黑暗中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魁梧的身姿依然露出相当的威严。
“你们怎么来了!”她扒开人群冲到最前面,村民们苦涩地看着她。幼二站到了她前头,不回头而小声地嘱咐:“你带两个人回去,和老爷先走。”
“早便说过,我乃子舆阁之仙君户仓,既听得到尔等窃窃私语,”对面的黑衣人出声警告,“也知道尔等打的什么算盘。我也提醒过诸位,庙未完工时别想着跑。”
“我也说过!”谷狄咬着牙回道,“我们不会跑!现在还没到日子,你们来干什么!”
“首领贵为天尊,”当间的黑衣人说道,“万民皆应同乐同悲,如今可不是喜的时候。”
“你们首领悲苦与我们何干!”幼二呵斥。信鸽恰好从林中飞出,他举头而望,准备伸手迎接,还未近前却已被黑衣人挥手斩落。
“谈话中应专心才是。”那黑衣人说道,“霸武仙君心绪不佳,尔等非但不与同苦,还要办什么喜事,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那我倒想知道,”谷狄往前一步,面露不屑地问道,“这大不敬之罪究竟是什么罪?”
刘青此时方至。他高举双手一路狂奔而来,向着众人喊道:“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