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事实上，也曾有强者有过此类猜测。作为距离而今最‘近’的一位至强者，青帝化道后的陵墓究竟位于何处无人可知。后世无数强者耗费心力推演下，青帝葬于圣冢中的概率也不过才百分之六十。
不过，这已经是很大的概率了，足以让无数生灵前赴后继，哪怕前方是无尽深渊，粉身碎骨也无所惜。
林楚呼吸微有些紊乱，却也转瞬恢复过来。他的异样没有瞒得住一侧的苏不语。后者看了看林楚，随即目光移开，什么都没说。
“这死亡山内凶险阵禁无处不在，那些没有出手的老狐狸基本上都是在等前面那些炮灰以身犯险后，方才会出手坐收渔利。”苏不语轻声道。
林楚皱了皱眉，他想过这大山深处会很危险，却没想到会这般棘手。可以想象，这一次进来的强者能够全身而退的绝对会少得可怜。
“飞蛾哪怕明知前方是火也要凑上去。”苏不语耸了耸肩，声音透着一丝无奈，“无论是谁，都逃不过预定的命运。”
“岂不闻人定胜天？”林楚不太赞同苏不语的想法，他不信命，不拜神，只求己身无敌！
“岂不闻人力有穷尽？”苏不语反问。
林楚一怔，而后哑然。
苏不语微微一笑，像是说给林楚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当一出生就知道未来的命运，哪怕细微到每一个脚印都已经被设定好，换做是谁都不会甘心。只是，那双大手牢牢箍着自己，穷尽浑身力量也无法摆脱，终有一日，只会选择放弃。”
林楚默然，他能够听得出来这苏不语应该也并非表面上那般洒脱，许是经历了不少故事。
可话又说回来，谁也没有故事呢？
林楚展颜一笑，“或许人力有穷，但一山还比一山高，当攀过一山又一山后，哪怕明知道永远无法到达最高的山峰，但那又如何？只要坚信脚下所在就是最高峰，岂不快哉？”林楚声音锵锵，看着苏不语，一字一顿道，“与其做命运的奴隶苟且而活，不如做自己的主人，于绝巅处而死！”
苏不语沉默下来，良久没有说话。
这片天地不时有破风之音响起，越来越多的强者赶至。大山深处，那股苍茫气息越加浓郁，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存在缓缓苏醒。
“呵呵。”苏不语忽而洒然一笑，认真看着林楚，“本只觉得你这家伙可以当可靠的伙伴，却不想听你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
林楚也是微笑，这苏不语给他的感觉还不错，值得一交。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时间如流水，不会因为谁而驻足。遥远处，依稀有血色雾气开始蔓延，偶然会响起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冷惨叫。
这片天地，开始笼罩着一股不详气息。
期间，开始有强者按耐不住，开始进军大山深处。
但依旧有些人，还在等待最佳时机。
包括林楚两人。
又三天后。
虚空不断折叠扭曲，隐约能够看到一道身影隐藏在虚无空间中。
苏不语长身而起，目光看着隐藏在层层叠叠虚空中的林楚身影，眸子中透着一缕惊讶。
“对虚空之力的造诣竟已达到如此境界，而且隐约还融合着其他力量。”他自言自语，越是看下去越是心惊。恰在此刻，扭曲的虚空忽而探出一双手，空间层层崩裂开来，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踏出。
“恭喜。”苏不语眸光闪烁，笑道。
林楚笑了笑。这几天他体悟空间之力略有所得，而今气质竟是不知不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