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关,井台慢慢地复了原位。
“弟弟,外面有人吗?”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轻声地问。
这个姑娘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如兰,她名叫紫钰,今年刚满十八岁,是陶公最为娇宠的女儿。
“整个院子都被烧光了,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了。”
“烧光了?”两行晶莹的眼泪顺着紫钰的脸颊流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铁算盘这个混蛋。”
“哑叔怎么还不回来?”紫钰擦了把眼泪,焦急地说。
“他会不会去王宫里告密去了?”逆天自言自语地说。
“哑叔是好人,他不会背信弃义。”紫钰紧咬着嘴唇说。
“那又如何?铁算盘还是爹爹的亲生骨肉呢,爹爹不照样被他给陷害了吗?”
紫钰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如今我们除了相信他,还能依靠谁?”
“姐姐,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保护你。”
紫钰眼泪又流了出来,抱着逆天的头轻声抽泣起来。
姐弟二人正说着话,密室的通向城门口的暗门有节律地响了四声。
“哑叔回来了!”紫钰兴奋起来。
她正要去开门,逆天伸手把她拉到身后。
逆天轻轻地走到门口,把耳朵附在门板上,听听没有多余的动静,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一个身形矫健的汉子闪身进来,这个汉子有三十多岁,浓眉细眼,鼻直口阔,脸上除了一双机敏的眼睛,面无表情,沉静得象块石头一样。
他便是哑仆,陶公最信任的人。
哑仆是犬族的人。十年前陶公带着仆人到犬族做生意。
他们卖完铁、粮食马匹,然后在犬族集市上装满人参、貂皮、鹿茸回龙都城。当他的马队行快走到魔国的边境时,看到几个犬族官兵正把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倒吊在树上,其中一个官兵不停地往他身上浇桐油,嚷嚷着要把他烧死。
陶公骑着马从年轻人身边经过时,他侧目观看,恰好与这个年轻人四目相对,陶公心里不由地一阵凄然。
他骑着马往前走了几丈远,把马勒住,他对跟在身后的管家说:“去打听打听这个年轻人到底犯了何罪?”
管家下了马,走到几个围观的犬族路人跟前打听了一番,很快便回来说:“老爷,这个年轻人是犬族国王的御前侍卫,不知何故得罪了国王,国王把他抓了起来,酷刑用尽,听说还往他嗓子里灌了铁水。一定是他罪孽深重,犬族国王还不解恨,最后下令把他烧死。”
陶公动了悲悯之心,他对管家说:“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可怜,我不能见死不救,去给那些官兵送点金子,想办法把他救下来。”
管家劝慰道:“老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里时犬族的地盘,他得罪的还是犬族国王,咱们何必趟浑水,惹麻烦。”
“国王纵然位高权重,也不能如此滥杀无辜,我看他不像奸邪狡诈之徒,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按我说的去办就是了。”
管家只得答应了陶公,他塞给在场的犬族官军每人一锭黄金,算是把这个折磨的没有了人形的年轻了买了下来,陶公吩咐伙计把他抬到车上,带回到了龙都城。
到了家里以后,陶公便请龙都城的名医给他医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这个年轻人给救活了,但是他的嗓子被铁水烫坏,永远也不能说话。
龙都一号院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哑仆。
“哑叔,把守城门的侍卫军撤退了吗?”紫钰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