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了一声,然后下令把哑仆抬走了。
牢头捂着腮帮子,等他们离开以后,慌慌张张地去给红衣圣女送信去了。
扈从们把奄奄一息的哑仆抬到妓院时,紫钰正焦急地等候在院子里。老鸨已经吩咐人腾出来一间屋子,紫钰指挥着扈从们赶紧把哑仆抬进了屋,放到床上。
哑仆蓬头垢面,肮脏的头发结成了厚厚的毡,乱糟糟的胡子足有半尺多长,黑黄的脸瘦得象刀一样,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紫钰心如刀割一般,她把脸凑到哑仆的鼻翼前,听到哑仆微弱的呼吸声。
桑格多把王宫的御医请来了,御医慌慌张张地进了屋,翻开哑仆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把了把脉。
紫钰站在床边,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她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你千万要活下来,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就是你了。”
御医检查完毕,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对紫钰说道:“姑娘不用担心了,只要好好调养,不出一个月便康复如初了。”
“御医,你说的是真的?”紫钰急切问道。
御医感叹道:“姑娘,这真是个奇迹,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地牢里能支撑半年。在那地方每天都要经历严刑拷打,遭受万般凌辱,不少犯人都寻了短见,但是他竟然没有死,看来他心中一定是有忘不了的人,放不下的事,不然断然支撑不到今天。”
正在这时,伺候在跟起的丫头突然说道:“姑娘,快来看,快来看,他睁开眼了。”
紫钰慌忙凑到哑仆眼前,哑仆看了看她,然后慢慢地合上,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流了出来,他又昏迷了过去。
紫钰破涕为笑,慌慌张张地吩咐人把熬好的稀粥端来,在丫头的帮助下,一勺一勺地喂进哑仆的嘴里。
御医又叮嘱了一番,然后离开了。
第二天,桑格多吩咐扈从送来各种样式的补品。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紫钰眼睛都没合,她不离左右地等待在哑仆床前,等待着他再次醒来。
第四天,哑仆睁开了眼睛,疲惫不堪的紫钰紧握着哑仆的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一番精心调养之后,哑仆醒了过来,又过了半个月,身体恢复如常了。哑仆变得郁郁寡欢,整日躲在屋子里酗酒。
紫钰不放心,到了哑仆的屋里。哑仆羞愧难当,见了紫钰以后跪倒在地,满面的愧疚之色。
紫钰冰雪聪明,她叹了口气:“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节操又算得了什么。”
哑仆的头使劲撞到地面上,紫钰从后面把他抱住,声音哽咽地说:“我如今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你不嫌弃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辛格的商船又回到了太阳城的港口,船上满载着各色的货物。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波折,辛格吩咐水手停船抛锚,然后心满意足地下了船,带着一群人到了海边的酒馆吃饱喝足以后,半夜时分,才醉醺醺地回到家中。
走到家门口,看见大门敞开着,他抬腿进去,嘴里胡乱地骂着粗心的奴仆半夜三更竟然忘了关闭府门。
院子里鸦雀无声,正房里却灯火通明,他大骂了一声:“天这么晚了,怎么还亮着灯?”他一边骂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
辛格迈进屋门,他看见正对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姑娘。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坐在椅子上的正是紫钰。
“你是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我的家人呢?”他吃惊地问。
这时候,他听见身后的门吧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