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力地敲打木楔,最后木楔一下子“哧溜”一声从绳索中间滑落,“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再看看这个时候的盛凌,他已经疼得昏死了过去。
兰姬挥了挥手,吩咐侍卫再去旁边的河里提来一桶凉水,然后命令人再将桶里的水一滴不落地浇到盛凌的脑袋上。
凉水倾头而下,流进入盛凌的鼻孔耳朵,他条件反射般地扑棱扑棱脑袋,再次苏醒过来,他觉着耳朵里嗡嗡地响,就像有人在耳边敲锣打鼓一般,鼻腔发痒,如同被重拳击打过一样。
盛凌想打喷嚏,他的嘴巴刚一张开,便从喉咙里涌出一股血沫子,一块血糊糊地肉混在血沫子里吐了出来。
原来刚才他疼痛难当,牙关紧咬,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舌头生生咬了下来。
盛凌清醒过来,他挣扎着想调整下身体的姿态,他觉得自己的双脚断掉了,早已经不再附在他的身上,只象一条断了头和尾巴的蛇一样左右扭动。
盛凌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嘴里含混不清地叫骂,他的舌头断了,声音含混不清,只能象哑巴一样呜哇呜哇的。
围观的朝官再看看盛凌的脚踝,他双脚外侧原本凸起的踝骨已经凹陷下去,两个鸡蛋大小的血窟窿往外汩汩地冒着血……
看见盛凌的惨状,兰姬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心中一阵释然。
小脑袋见兰姬的眉头舒展开来,就冲着她说:“王后,你消消气,这个畜生也算吃到苦头了。接下来咱们该干什么?总不能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耗着。”
“陛下,咱们快点赶路,尽快到了长城驻地,与那里的守军汇合。因为你突然得病,我们已经耽搁了两日行程。”
小脑袋点了点头,这时候侍卫给他端来了熬好的热粥,他顾不得粥热,三两口便喝完了,然后下令说:“准备出发!”
这时候,庄奴走过来问小脑袋说:“陛下,如何处置盛凌?”
小脑袋转头问兰姬说:“王后,你决定怎么处置盛凌这个混蛋,留着也是累赘,不如直接砍了脑袋算了。”
兰姬摇了摇头说:“不能让他死这么痛快!侍卫长,把他从刑具上卸下来,脱光衣裤,将他丢弃到山谷之中,让其自生自灭吧。”
小脑袋听到这里,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活该这个混蛋倒霉,谁让他招惹的王后生气,难道他不知道王后招惹不得,连我都得敬让三分。”
两个侍卫将盛凌的手脚从刑具上卸下来,然后剥掉他的棉衣,一左一右把他从地上架起来,丢到路边的雪地里。
庄奴指挥着众人收拾好行装,继续向北赶路。
博阳往前走了不远,想起丢在雪地里的盛凌,他心中不由地一阵凄然。
等小脑袋和兰姬乘坐的两辆马车稍微离他远点以后,他悄悄地命令赶车的车夫停下车。
博阳吩咐把一个跟随他多年的可靠亲信叫到跟前。
他叹了口气说:“马车上有床厚棉被,你赶快给盛凌送回去。唉,我这次丢卒保车,实在也是时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大人,你别费力气了,这里荒远无人,虎狼出没,盛凌的腿脚又残了,你给他留下棉被也无济于事,早晚还是个死。”
“我这么做也只是图个心安理得。如果他能活下来,算他福大命大造化大;如果他死了,也没有办法。”
“大人也不必过于自责,都是盛凌鲁莽行事,咎由自取,你落得这个下场。”
博阳摆了摆手说:“你不要说了,赶快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亲信答应了一声,从马车上抱下来棉被,正巧博阳车上还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