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婆擦了擦眼泪,然后说:“虽然火山每隔三两年便会喷发一次,但是我们火山族总能躲过灾害,部族中的年轻人出去半年,带回些粮食回来,我们很快便平安无事。可是几年前,火山却如同发了怒的火龙一样,滚烫的熔岩不停地喷薄而出。我们的几乎庄稼旱死,牛羊饿死,部族里存的粮食不够吃,所以除了鳏寡孤独,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家园,飘落到象郡城各地。第二年,很多人回来了,但是还有很多人再也没有回来,其中就包括九月的爹娘,还有我的儿子萨拉。”
瓦达说:“族长,你不用惦记他们了,九月已经告诉我了你的弟弟逊明没有死,你的儿子萨拉如今在太阳城里做了大官,他现在可是象郡城的护国大将军。”
阿吉婆不以为然地说:“做护国将军那又能如何?我请树公看了他写来的那些信,你猜树公怎么说?”
“树公他老人家到底怎么说的?”
“树公说萨拉早晚都会明白,他所追求的大事业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只有咱们部族才是他的根,火山口才是他的最后归宿。”
“哦,既然树公这么说,那萨拉就该回来。”
“唉,自从他当了这个护国大将军,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也再没有见过他给咱们部族送粮食回来。”
“阿吉婆,如今咱们这里风调雨顺,庄稼丰收,牛羊成群,咱们哪里还用的着他送粮食?”
“我只是听说他整天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困扰,心里便可怜他,只是想见他一面,安慰安慰他。”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凉棚下跳舞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年轻人也加入进来,他们随着欢快的调子载歌载舞。
这时候,九月朝着逆天挥了挥手,然后带着两个姑娘走到阿吉婆跟前说:“姑姑,我带着天哥跳跳舞。”
阿吉婆笑着点了点头。
九月牵起了逆天的手,两个姑娘在后面推着他,她们将逆天引到中间的空地上,跟他们一起跳舞歌唱。
逆天起初有些羞涩,但是过了一会,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们的节奏跳了起来。
太阳落了以后,阿吉婆向火山族的族人今晚要举行隆重的仪式欢迎逆天的到来。
很快整个部族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在凉棚外的空地上,燃起篝火。
阿吉婆吩咐两个年轻人说:“你们快去把树公请来。”
很快年轻人便要搀扶着一个耄耋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逆天看了看这个叫树公的老人足有百岁高龄,他的面就像苍老的古树一样,手就像遒劲的树枝一样。
阿吉婆和瓦达远远地看见年轻搀扶着他过来,赶紧快走了几步,朝着他迎了过去,他们亲自搀扶着树公坐到了最中间的座位上。
阿吉婆恭恭敬敬地说:“树公,今天将你请出来既不是祭神也不是求雨,只是部族中的人很久没看见你了,很是想念你,所以特意请你出来一起跟我们迎接贵客。”
接着她又将逆天招呼到跟前来:“树公,这位便是是九月带回来的贵客。”
这位叫树公的老人目光慈祥,他看了两眼逆天,用柔和的声音说:“相由心生!这位贵客一看便是义人,不像从前到这里来的那些火鸟岛人,他们个个心怀鬼胎,都是口蜜腹剑的奸诈之人。”
“树公,我这个族长实在是惭愧,因为没有听你的警告,将那些人是误认为是无辜的过路人,最后铸成大错。”
“阿吉婆,人总会犯错,我经历过的事情多,自然识得人心。这位小哥不仅是个善人,而且眉宇之间还透露着一股王者之气,他必将是天神赐给我五国的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