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人人惜其情。有酒不肯饮,但顾世间名。所以贵我身,岂不在一生?一生复能几?倏如流电惊。鼎鼎百年内,持此欲何成’,心中似有屈子之意。”
陶渊明见陈归女一字不差地念完自己昨日所吟之诗,心中也很欣喜,又见其提到屈原,已然有高山流水之意,不知不觉间两人又近乎了些。
“不瞒陈姑娘,陶某虽是一介草民,本不该谋肉食者所谋,只是世道如此,心中郁闷,不吐不快。”
“男儿志在天下,也是人之常理,我父亲身在官场,官场是非我也明白些,至于这世道,或许历来便是如此吧。”
“或许是如此,前有屈原,后又贾生。”
“今有陶渊明”
两人不禁笑了起来。
聊了许久,彼此之间也以字相称。
此时珊瑚跑上楼来,咕噜道:“气死了,气死了。”
陈归女:“谁又惹你了?”
珊瑚:“你俩在这谈笑风生,我就去街上逛了逛,谁知遇到两个浑小子,蛮不讲理。”
陈归女:“多半也是你缠着人家吵架,看你也没少块皮少块肉。”
珊瑚:“嘿,陶公子你说说,这是什么主子,人家被欺负了,不安慰就罢了,还说风凉话。”
陶渊明:“珊瑚姐姐莫生气,我看定是那俩小子的不对,像姐姐这般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一般男子见了都会忘乎所以,何况是两个浑小子。”
珊瑚:“好啊,你也拐着弯取笑我,没想到啊,才这么一会功夫,你们都会合起伙来取笑我了,以后那还得了。”
陈归女听见珊瑚说到“以后”,心中暗自欢喜,却又忽觉忧愁。
见天时不早,陈、陶二人虽都有不舍之情,却不得不道别。
“元亮,听说明日溪谷有赏桃之会,我和珊瑚想去看看,你去吗?”
“好,那明天溪谷见。”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屈原《离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