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的兴是吧?况且,朕意是,到了关键时刻,这禽兽或许能派上用场。”谢安只能维诺。
桓玄等人听得猛兽之事,也来了兴趣。那孙泰道长就是孙恩叔父,到时候与孙恩、卢循一起入海捕蛟,岂不壮观!况且钱塘观潮也是美事。
司马曜听说桓温世子桓玄也在,便命人将其叫到跟前。桓伟道:“陛下,我六弟年纪尚幼,恐怕对陛下有所冒犯。”司马曜道:“不打紧,我很想看看桓大司马的继承人是何等人物。”桓玄向司马曜行过礼,司马曜对桓玄端详一番,道:“嗯,不错,果然仪表堂堂,你今年多大了?”桓玄道:“回禀陛下,臣十四岁。”司马曜道:“十四岁已是这般聪慧,也难怪当初大司马立你为世子。你当以你公父为榜样,为我晋国建功立业。”桓玄答道:“臣不敢望先父之项背,不过臣定当如先父一样为大晋尽忠。”桓伟心中叹到:“几年不见,这六弟果然长大了许多,多亏了叔父的教导,以前我还埋怨叔父,以为他为了个人权力,名义上拥立其为世子,实则是将其软禁,看来我错了。”桓伟的误解不足为道,因为他早已放弃世子之争,而桓温的长子、次子则是大错特错,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司马曜那番话自然是心口不一,一个桓温已然差点倾覆晋室,如何能再出现另一个桓温。绝对不可以,所以司马曜一方面仰仗着谢安,另一方面又提防着谢安及其侄子谢玄。北府军中,自然也有司马曜的人。谢安、谢玄或许知道,但只能假装不知。伴君如伴虎,即使是在这个君权不振的时代。
同样觉得步步惊心的当然还有司马曜的妃子。陈归女不喜争风吃醋,但是其她的嫔妃未必如此。实际上有时候皇帝也喜欢看自己的妃子之间争风吃醋,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心中的阴暗和虚荣。一个懦弱的男人尤其需要从自己的女人那里获得尊重、信任和崇拜。但男人从不会承认自己的懦弱,何况他是皇帝。
司马道子差不多看透了自己的皇兄,他需要什么,他害怕什么,他都懂,也会尽力去满足他。但是任何事都要懂得分寸,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有些事不能做也不能说。但如果没有人知道呢?
司马曜说他有些醉了,由陈归女和张美人扶回寝宫歇息,剩下的事交由会稽王处理。王皇后是有些不满司马道子的,但他知道陛下对他这个兄弟寄予了厚望,她不能让陛下失望。她能做的,就是给陛下快乐,为陛下开枝散叶。但是王皇后一直未能怀孕,为这事一直惴惴不安,如果一直不能为陛下生下龙子,那这皇后之位可难保。王皇后的父亲王蕴自然也为此犯难,前不久听说钱塘孙泰乃是小仙翁葛洪道长的徒孙,也听说孙泰医术精湛,想要他为王皇后诊治诊治。这孙泰可不是一般金银珠宝便可以请得动的,孙泰想要的,是权力。像他这样的低级士族,即使是当地富豪又如何,没有地位,终究让人瞧不起。所以他要孙恩去京中谋一份差事,自己也要出人头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诗经·国风·郑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