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是哪里?”松软的眼皮艰难的睁开,印入眼帘的是一间朴素的竹屋,简单的陈设,一张漆红色的木桌,上面摆着一个茶壶和几只白瓷茶杯,以及几个普普通通的家具,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了。正右方,是一扇窗,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探了进来,温暖了屋子,也温暖了陈风紧张的心。
“云儿!”自己旁边,海云正伏在床边,安静的睡着了,一双眼皮还在调皮的颤动着,细长的睫毛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深眠低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顺着床沿滑落,有如一道瀑布,柔顺直长。
“看来这小妮子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一直守护在我身边,真是为难她了……”溺爱的望着她,伸出一只手,想要轻轻的抚摸她,却又怕把她惊醒,只好又缩了回去。
“在我昏迷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很是不解,努力回想,只记得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好像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是他救了我吗?”想要起床,忽的全身传来一阵阵的剧痛,龇牙咧嘴,很是痛苦,又跌回床上。
这一无心的举动恰好弄醒了上官海云。正见她一脸欣喜,露出欢愉的笑容那种美丽,犹如三月的春风拂过,叫人身心舒畅。
“啊!少爷,你醒了!”大眼睛不住的转动着,很有灵性。
“你都昏睡了三天了,云儿都担心死了!真怕你出个什么三长两短。”
“不好意思,让你操心了!”
海云一个劲儿的摇头,真诚的说道:“只要少爷没事就行。”
唉!这丫头,就知道关心别人,可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心地纯真又可爱。
而后陈风露出一丝伤感,转瞬即逝,很巧妙的隐藏起来了。任何人,遇上这种事,都不会好受,更甚者可能会就此颓废下去,一蹶不振。
“以后就不要叫我少爷了,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哀怨,又不想让海云担心,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不,少爷在我心中永远是少爷,不会变的。”
“这样只会让我处于尴尬的局面。”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剑,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中,叫她难受得无法呼吸。
是啊!什么都没有了,还这样称呼,岂不是让他更加伤怀吗?
“可是……”内心还是有些不忍,以为陈风被勾起了痛苦的回忆,又开始伤心了。
啊!笨云儿,傻云儿,你又干了什么愚蠢的事?真是笨死了。
“更何况,你在我心中远比一个婢女的地位要重的多。”
“以后就叫我陈风吧!这样听起来显得更亲近一点。”
“嗯!”只好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醒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传出,引起了陈风的注意。屋子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沈宏飞。
“不好,云儿,快离开,这里不安全。”惊讶之余,十分勉强的从床上纵起,却因全身的创伤引发的剧痛而龇牙咧嘴。
没办法,这次受的伤实在太重了,能保住小命已经是万幸了。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陈风,不要紧张,没事了。”海云在一边轻声安慰。
“恩人?从何说起?”
“难道你不记得了吗?”邪意的轻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亏我还冒着这么大的险救你们逃出生天,得来的却是敌对关系。”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怎么回事?”陈风陷入了深思,又猛然顿悟,惊讶的问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