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别想太多,该吃吃该睡睡,养足精神,咱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是啊,人生如戏,天意弄人,谁能想到我竟能从一个家破人亡的小毛孩变成一个凌驾于江湖千万人上的大高手呢,甚至还被一大堆的人当成了能挽救大乾于危难的救世之人,有什么事是比这更荒唐的吗?”何天问昂起头打量着夜空中稀稀落落的繁星,一吐心中烦闷。
“就是,其实按我说啊,就是他们一群成年人贪生怕死罢了,明明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功,可每次大敌当前除了会让哥哥上阵之外,他们又做了什么。”
何天问放下手中的烧鸡,轻弹了一下胡芦的额头,“芦儿,你还小,想东西呢别这么偏激,其实啊,世上好多东西都不是你到那样的,就拿海大人来说吧,你刚认识他的时候好像是有点怕他的吧,可是后来接触多了,是不是发现其实他也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和蔼大叔。”
胡芦没吱声,只是埋头在兔肉中苦干了起来。
何天问瞧着胡芦发别扭的小模样,一时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四处乱瞄,说道:“嗯,不知道明天拜祭爹娘的时候要不要说我养了一只小野猫呢?好纠结啊。”说这话的同时,何天问还不时还会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胡芦表情的变化。
“你说谁小野猫呢。”胡芦涨红着脸,举起她那油乎乎的手掌直接就是追着何天问一下接一下地拍了下来。
何天问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一个跟斗便是躲了过去,只见他坐了在一处不算很高的树枝上笑着说道:“谁应下了那就是谁呗。”
胡芦的眼眶红了,她把手上未吃完的兔肉朝何天问一扔,大喊道:“再也不理你了。”话罢,胡芦转过身,在甩下两行清泪之后便朝着林子的深处跑了出去。
“天问,你怎么这样,芦儿说的话可都是在偏袒你耶。”梅百花前所未有的怒瞪了何天问一眼,眼见着也是要尾随着胡芦的方向追去。
嗖——
何天问一手拦住了梅百花,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能这样呢,芦儿这孩子本身就命苦,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何天问抿起嘴,眼光中亦是同梅百花一般夹带着不舍得,“芦儿就是经历得太多了,给她一丁点教训其实也不坏,更何况一路上我可是教了你们不少功夫的了,而且这里又不是什么深山密林,除了野鸡野兔,可没什么能威胁到她的。”
“更何况,这个方向本来就是我们要走的,只是今晚本想好好歇一晚的却是泡汤了。”说话的同时,何天问一掌拍熄了篝火然后又解开了飞廉捆绑在树干上的缰绳。
何天问将缰绳打了个巧结,拍了拍飞廉的马背,喃喃道:“飞廉,你一下子这样……这样……,知道了吗?”
“聿聿--”飞廉昂起头,踢了踢脚,作出了一副一切都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那就靠你了。”话罢,何天问便是领着梅百花沿着胡芦留下的踪迹不留声色地追了上去。
一路上,梅百花都是在何天问的背后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是早上一两个月倒没什么,但是换做现在一个修为直逼先天的高手,还真的是盯得何天问的后背不禁有些发麻了。
良久,何天问终于苦笑出声:“我的姑奶奶喂,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再用这种目光盯着我看好吗,我敢担保芦儿不会出事的。”
闻言,梅百花也是收起了目光,别过了头,也不知她脸上的红晕到底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哼!”
“诶~等下。”何天问忽然一把拉住了梅百花的手往跟前的草丛一蹲。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