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下一个刹那,被打飞的人又折返回来了,这一次更快、更猛、更准,一鞭扫堂腿,瞬间破坏掉了胡芦的下盘平衡,只见胡芦双眼失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锁住了关节,丝毫不得动弹。
“呜……”胡芦的眼眶泛起了泪光,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抽噎了起来,但能在这里呆着的又有多少个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早已习以为常,但下一刻却是异变横生。
“哥哥,救……救我啊,救我……”这哭喊声的声势颇为巨大,甚至影响到了附近好些厢房里的客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眼前这小女孩哭着喊着要她哥哥救她,一向淡定的霍荏茧突然眉头狂跳,心中发起慌来似乎是有了些不详的预兆。
树欲静而风不止,树桠枝叶骤然碰撞出频繁的“沙沙”声,一阵风沙袭来,一众人都被迷了眼,也就唯独霍荏茧还能稍微微眯着眼睛观察发生了什么事。
一男一女两道身影陡然出现,霍荏茧心中大惊,不见前兆,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这如何能令人不惊。
但下一刻她便是知道了自己这边与对方比起来,实力差距实在是大到没边了,对方就像是鬼魅一般,抬足隐,落足现,瞧着他们二人走到那小女孩身旁不过一步耳。
胡芦也是不曾来得及反应过来,虽察觉到了异动,但尚未将头完全汇过去,就觉得有一阵清风拂过,身子一松眼前一暗,便是昏睡了过去。
何天问搂起胡芦然后将其扛在了肩上,冷漠的面容加上璀璨诡秘的双瞳,犹如一副漠视人间的上神之姿,给认真观察中的霍荏茧造成了莫大的震撼。
“在这里,谁能话事?”
风止了,但随即一个只有寥寥数字的问题出现了,闻者皆如同魔怔了一般,他们纷纷放下了遮挡风沙的双手,目光呆滞地看向了霍荏茧,一根接一根的食指缓缓提起,霍荏茧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样。
霍荏茧咽了一口唾沫,强抑住心底里的恐惧和身体的颤抖,毫无瑕疵地行了个礼,使着平日娇媚的语气说道:“奴家霍荏茧见过公子,不知公子寻我可有何要事?”
何天问目光一凝,直盯得霍荏茧浑身发僵。
“你是此处的话事人?”
“是。”霍荏茧的回答开始带上了一点颤音,她脸上的胭脂也开始挡不住脸色的苍白。
何天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霍荏茧的跟前,原来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也是分散到了左右两边。
“给我做三件事,我便饶你性命,可答应?”
“公子请说。”
“首先,将那守门的小厮还有那老婆子的性命交予我。”
霍荏茧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两人不过是小角色罢了,舍了一点都不可惜,当即她便是颔首应允了下来。
“其次,将这建筑里所有的人都给我驱逐出去,交还于我。”说罢,何天问还从怀里掏出了许久不曾见过光的麒麟祥云佩。
那映得满堂生辉的虹光,毫无疑问,这就是货真价实的象征着何家家主的御令,在见着此玉佩的当下,霍荏茧霎时清楚了眼前此人的底细,现下名誉整个大乾江湖的何家遗孤——何天问。
回想着当初巧取抢夺来的何家堡的地契,再感受着此时从何天问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压迫感,霍荏茧紧咬银牙,果断地点下了头颅。
何天问亦不感到意外,而是继续说出了最后一件事。
“领着你麾下的人去八荒做点正当的,金盆洗手。”
霍荏茧诧异了,她的目光猛地聚集在了何天问的脸上,这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