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起码得等一等胡芦,毕竟只有她娘见着我俩平安才能走得安心些吧。”胡叔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他又何曾不想早一日回去拜祭一番自己的亡妻呢。
看到这一幕,何天问自是清楚一切的源头都是出自自己的身上,怕是不解决了魔无相,除了这个心头大患,她是怎么也不愿意离去的了。
只是,魔无相久久未现身江湖,何天问心中已是有了些想法,前者所求的禹王鼎想来对方至少已是搜集了一尊,愚公道观那一尊据胡芦打探的消息已是失踪了,至于自己藏匿在藏书谷中的六尊还有百贤国的一尊,任凭他浑身解数,最多不过是夺得稷下城阅江楼中的那一尊还有不知销声匿迹在何处的那一尊,顶多三尊罢了。
而且依着何天问的推测,当初的罗睺,现在的魔无相,对着禹王鼎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执念,应该是他们有别的法子能从上面悟出点什么东西。
也不知魔无相需要多久才能出关。
不过不管怎么细思极恐,其他人怎么焦虑,何天问始终都还是保持着一颗平常心,该提示的提示,该修炼的修炼,一切都遵循着道家无为的理念。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所有东西都讲究个水到渠成,何天问也是如此,超脱之境的修为,不坏不漏的躯壳,何天问把关于自己武道的所有都打磨到了一个极致、圆满。
灵肉合一,性命双修,动静结合。
万法归宗,何天问自信自己已经可以超越前人开辟出一个新的传说,只是,他心中还有一个隐隐地期待,他充分希冀着魔无相的到来,看看你我是否能势均力敌的打上一场,死!生!不论!
何天问心神变化牵引着天地,好好的一个晴朗白昼转眼间就变成了阴雨连绵,雷音隐作,然而这还不是他的极限,雨势是朝着祁山的方向绵延了过去,天地间水汽的变化空前剧烈,此异象自也是引起了魔无相的关注,毕竟他现在也是拼了命在完善从禹王鼎上悟出的武功,心觉空前灵敏,天地间的丝毫轻微变化都瞒不过他,更何况这般大张旗鼓地引雷招雨。
“哼!就算你是知道本尊计划又如何,你还不是依旧奈何不得本尊!不过,本尊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正好,就拿你来试试本尊的这八层功力吧!”
说罢,魔无相身上便是迸发出了一股隐晦邪性的气息,黑气凝于手,化作幽冥鬼爪,他紧紧盯着天穹。
轰隆!
就在一道九霄天雷正欲劈下的瞬间,魔无相腾身而起,一爪,撕天!诛神灭佛九大限——诛心,终于今日展现出了真正属于它的无上风姿。
仅仅一个扒拉,整个天幕就像是被他狠狠地挖下了一大块,那道狂雷还没来得及作响,就已经销声匿迹,不显于世了。
而且这一记诛心之威还不只是如此,在魔无相落回地上的那一刻,阴雨连绵的天气便是散去了,除了仍在上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空间裂痕,天气早就是恢复了万里晴空。
打量着自己黑气缭绕的手,魔无相倒是有些津津乐道:“真想不到,这一下竟是让本尊将诛心圆满了,很好,剩下的一尊鼎也是该差不多送到了,就让本尊看看,以本尊逆练成的的三大限,你这个黄毛小儿是否能抗的下来!”
云消雨散,何天问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或是欣喜或是哀愁,不管怎么样,现在都可以确定了,魔无相的实力还没臻至超脱,不过,他似乎是练成了一式逆天的招法,能使他的气与势延伸千里之外,还能让自己感到心悸,但这招式似是头尾不齐,气未蓄满,势不尽泄。不然,与自己分庭抗礼不是不无可能。
不用想,这应该就是脱胎自禹王鼎的功夫,何天问抿嘴一笑,听着屋子里头梅百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