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记事开始,殷赐每天都有一项很重要的事,就是偷偷去咸阳宫的夫子堂去听书,由于他的长相怪异,宫里一直盛传是他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和族人,宫里的孩子们离他很远,于是,他在夫子堂只有偷听、偷学份儿。殷赐很想光明正大的走进夫子堂去听课,倒不是嬴厉不让,而是他一进去宫里的孩子们就会撵他走,甚至会揍他、打他。他也不能向嬴厉告状,不知怎的他见到嬴厉这个亲舅舅一直有种莫名的感觉。所以他只能偷听和偷学了。
夫子堂的后院,是殷赐偷学的绝佳之地。
这天殷赐带着秦宁给的好酒花泉酿,在其他人还未到之前,悄悄将酒放到夫子的桌上,偷偷看了看四方,咻的一声窜到正堂后面,开始偷学大业。
不一会儿,夫子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老夫子看着桌上的花泉酿,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余光撇了撇后面,心想:“这个小家伙还挺懂规矩,不枉我让你偷学了这么长时间。”夫子早就发现偷听的殷赐,不过并没有点破他,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令夫子最为震惊的是,从发现他偷学以来,他似乎每天都在那里,风雨无阻。
“夫子早~”随着一声每日必备的问候,夫子的授课开始。
“孩子们,今天咱们讲·········”
殷赐满心期待的准备偷听,却发现夫子讲的是以前讲过的旧文章了,那篇文章自己都可以倒背如流了。有些失落的他蹲在地上玩起了石头。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殷赐很会玩石头,仔细看你会发现,这个6岁的小家伙,正在将石头比作士兵,模拟着一些简单的阵法。这是去年秦宁带着他去咸阳军营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大营的沙盘,于是突发奇想就发明了现在这种玩法,每个人的童年都需要玩伴,这些石头便是殷赐童年的玩伴,他也许不知道,这些石头正带他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些习惯殷赐在日后的行军打仗中也经常用。殷赐专心致志的玩着他的石头,丝毫没有发现夫子堂的授课已完毕,而此时的老夫子已经不知不觉站到了他的身后,手里提着花泉酿,他并没有打扰殷赐,而是仔细观看着殷赐摆放的石头,突然,夫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小家伙尽然阴差阳错摆出了咸阳南城的城防布置,那可是他亲自布置的。
“嗯哼,嗯哼。”
一声老者的咳嗽声打断了正专心研究石头的殷赐。
“啊,夫子,我~”
“哈哈,你个小鬼头,今天总算识相了一回。”夫子晃着手里的花泉酿笑着对殷赐说道。
“夫子,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殷赐撅着嘴,委屈的说道。那样子可爱极了,其实殷赐很可爱,除了额头两端有着红色胎记外,他还是十分可爱的。
夫子看着委屈的小殷赐,继续笑着说道:“今天,怎么没认真听讲啊。夫子要打手的哦。”
“夫子,那些文章是夫子以前就讲过的,赐儿早就可以倒背如流了,不信赐儿背给您听。”殷赐嘟着嘴说道。
“哈哈,还真是个聪明的小鬼。好吧就原谅你这一回。能告诉夫子是谁教你摆这些石头的吗?”
殷赐低头看着自己的石头。“石头,没有谁教啊,是赐儿自己瞎玩的。”
“嗯,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哦,快说,这城防布置图是谁教你画的,要不夫子不准你偷学。”
“夫子,真的没有,是有一次秦宁叔叔带我去军营玩,我看着沙盘挺好玩的,就自己学了过来。”
“嗯,真的是这样吗,可这城防图,秦宁呢个家伙可不会,肯定还有人教你。”
“夫子,真的没人教赐儿,是秦宁叔叔背赐儿去南城的时候,赐儿看那里的军士叔叔站的有点奇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