谡下学宫在齐国境内,咸阳据此有千里之遥。乘坐马车需要将近10天左右才能到达。
此去学宫一行,一标秦国骑兵护送着四辆马车。两辆马车是用来放置行李和杂物的,都是久居深宫之人,打小便没有离开过父母的诸侯贵子,此刻,两大车满满当当的行李,代表了父母对他们的爱。
殷赐被安排在一辆专门乘坐伴读的马车上,与他同乘的还有另外三位伴读。他们正在忙着互相套热乎,毕竟长路漫漫,有人陪着说说话,可以缓解一下无聊的感觉。从小习惯独来独往的殷赐,自然不会加入其中,他不太习惯与陌生人打交道。一路上他都沉默的窗边,靠着自己的行李,翻看着夫子借给他的书,偶尔看着马车外的风景,自打记事以来,殷赐还从未离开过咸阳城呢。
“喂,兄弟,戴头巾的兄弟。”
“你们是叫我吗?”殷赐合上书,抬头问道。
“兄弟,长路漫漫,咱们几个有缘同行,不妨互相认识一下,刚刚我们几个已经介绍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嘿嘿。”一个身材壮硕,长相憨厚的伴读说道。
“我叫殷赐。”殷赐说完,便继续翻开书看起来,但觉的不妥,继续说道:“你们呢?”
身体壮硕的伴读抢先说道:“你是七王子的伴读吧,我叫秦忠,家中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二牛。是司马府公子蒙毅的伴读。”
虽然秦姓是秦国大姓,但殷赐终觉得他和自己的秦叔有些关系,随即起身行李道:“秦兄好,不知秦宁秦校尉是您的。”
“是在下的三叔,这次有幸给蒙公子当伴读就是拖叔父的福。嘿嘿,他跟蒙家关系不错,你认识家叔吗。”
“原来是秦叔叔的家人,幸会,幸会,秦叔对我很好。”
“嘿嘿,来继续给你介绍,这位是苏平,大良造公孙右之孙公孙康的伴读。”秦忠指着一位伴读说道。殷赐顺着秦忠所指,只见一位瘦瘦的,一副书生打扮的人起身谦和的说道:“殷兄,幸会啦。”
殷赐看着苏平,他的年龄应该比殷赐大些,一双剑眉下面长着一对细长却蕴藏着锐利的黑眸,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殷赐知道,他的学识肯定不在自己之下。“苏兄好。”
“不知殷兄可认识苏老夫子。”苏平看着殷赐行李上插着一支竹笛问道。
“苏老夫子,在下并不认识什么苏老夫子啊。”
“哦,那敢问殷兄这竹笛,从何而来。”
“这是夫子送我的,额,难道夫子姓苏,那你是?”殷赐从未问过夫子的姓名。
“呵呵,这是家祖的笛子,想不到送于你,殷兄不要误会在下没有讨要的意思,哈哈。”
“想不到苏兄竟然是老夫子的孙子,哈哈。苏兄若是喜欢尽管拿回去,这个其实是夫子下棋输给我的。”
“哈哈,看来殷兄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啊,这笛子本是一对,殷兄那支名为墨笛,还有一支在我这里,名为素笛。”说着,苏平拿出一把骨白色的笛子,递到殷赐面前。
“看来苏兄也是精通音律。等下一定要共奏一曲,不知苏兄旁边这位是。”
“我叫冷封,关内侯之女嬴月的伴读。”冷封冷冷的说道。
一旁秦忠插话道:“他可是关内侯的义子,咱们秦国最年轻的剑师。嘿嘿。”
“剑师?”殷赐对于剑师并没有什么概念,秦宁教他武功的时候也没有细谈这个概念。
秦忠以为殷赐不通武学,便给殷赐解释道:“同爵位一样,学武之人达到某种境界,就可以获得相应的称号,剑师是学剑之人的第二等级。武学称号共有士、师、大师、宗师四个称号,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