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清和孟非一行出雨城之后,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孟非一行爬上山丘之时,看到山腰有一块绿草平地,算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附近虽然没有河流,但自己离开雨城时又在震南方和镖师那辆马车备足了食物和水分,所以不用担心这些。
孟非此行人数虽然不多,但也有四人,于是用了两辆马车,一是较为封闭的带轿马车,孟非驾着这辆车带着白羽清,一辆是运食物和干粮的带蓬马车,老镖师和震南方在其后驾着行路。
孟非下了马车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两人便停了下来,他向震南方问道是否可以在这里安营扎寨。
他回道其实现在没到深夜,而且相比白天的烈日骄阳,温度更为凉爽,其实可以再赶两个时辰的路。
孟非觉得出城之后一路向西南而行,虽说没错,但知道师傅曾交代羽清离开雨城之后一定要先看他给羽清的书信。
所以他觉得今天晚上可以先休憩一下,看师傅是否另有安排,确定目标之后明天再多赶一段路也不迟。
镇南方言道一切听他安排。于是三人就开始升起营火,支起了简陋的两个帐篷,便从后面马车干粮烤熟吃了一些,之后震南方便走在远处警戒四周,而老镖师在马车上躺下,不一会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孟非和白羽清吃完填肚之后,两人坐在草地上,都默契的没有说话,看着天上的月牙和密密麻麻的繁星。
孟非突然想起那个火山的晚上,也是如此静谧。他向旁边偷偷看了一眼,白羽清正睁着圆亮的明眸,痴痴地望着闪亮的星空,满天的繁星映在她的漆亮眼珠之中,此时的她宛如一个星月女神一般。
许久之后,孟非想起正事,让白羽清从包裹中取出书信,让她好好看看师傅到底要对她说什么,也觉得师傅在信中对此行应该是有大体的安排。
白羽清从马车上取下包袱,这包袱还是从凤凰城带出来的,白羽清一直没有换过,镇凰剑和地图也还在包袱之中,除了师傅的书信换洗的衣物之外,又加了一个小布包裹,里面是用红绳扎起的已经碎成三段的锁凤剑。白羽清现在身上一直是配着钢剑,可能是看到镇凰剑她会睹物伤人,不愿再戴。
她坐下后从包袱中取出书信,孟非观察到包裹中每封书信都用信封包的完完整整,并用毛笔大字写着,“近道手字”,后面更是用繁体的数字序号一一标明清楚,生怕白羽清粗心搞混。
白羽清怔怔地看着洁白的信封,又望了望孟非,吞吞吐吐说道,“要不你来读吧?”
孟非苦笑一声,也不多言,伸手接过书信,拆开之后,只是看了一遍,面色却变了几遍,白羽清疑惑问怎么了,孟非说道没什么,于是就不紧不慢对着白羽清读了起来。
羽清,雨城之行,其实是想让你帮为师解了自己多年的一个心结,我想你现在隐约已经明白。这次真是难为你了,毕竟你在当中有着的引线作用,如果你读到了这封书信,经过这么多事之后,你一定要明白师傅的用心,你天资虽好,境界不错,但也么没到惊天的地步,这东大陆如此广阔,惊世奇才也是不缺,关键在于后天的努力,虽说境界不可强求,但剑术可以通过的自己勤加苦练,慢慢提升,我们剑派祖师当年也只是一个破镜之人,却也能斗得过羽化登天之境的高手。
白羽清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来雨城之时,一切都是师傅布置好的,直到师伯想要自爆元神,前面的一切,几乎都是师傅的刻意安排。但听到到师傅第一段后面的话,竟和他写给自己的第一封信如此相近,惨笑一声,此时的她,却早已没有了可以抱怨的人,眼中又闪着泪光。
孟非看了白羽清一眼,心想此时这才念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