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到家之后,面色深沉似水,他不明白,如果真的是叶超前想要从自己得到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找自己要呢?而且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现在住的居所,也是叶超前给他的。
这究竟是为什么?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叶云背着手,在房内来回徘徊。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自己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值得叶超前对自己出手的,他是叶家家主,虽然叶家在整个北方大陆只算一个很小的家族,但在天河州境内也是一方有头有脸的势力,他会有什么没有,而需要向自己出手的呢?
叶云缓缓踱步,无意识的摸着胸口,突然停了下来,眼中精光一闪。
难道是因为玉佩?那块玉佩是父亲唯一留给自己的物件,所以一直戴在胸口,重来没有拿出示人,后来更是玉佩嵌入自己血肉之中,别人更是无从知晓。
叶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而且这块玉佩的确不俗,虽然之前害苦了他,但如今给了他新生,想来不是凡物。
叶云越想越觉得背后冰凉,叶超前对自己的和蔼,对自己的照顾,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想到最后,叶云更是想到了这些年一直在家族流传的一件事,当年父亲失踪,最后也是叶超前告诉大家,夜遇刺客,是他的父亲叶天恒舍命救了他,如果自己的推测是真的,那么他父亲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
叶云眼中的惊芒越来越重,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也不愿相信这个事情,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这么多年难道都生活在叶超前编制的梦里!
不!叶云心中狂吼,他不愿相信,这么多年的原来自己只是生活在别人编制的梦境之中,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父亲留给他的那枚玉佩。
叶云的双手颤抖,指甲深深抓进了桌子里,神色痛苦,想要哭,却痛苦到哭都无法做到,那是一种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欺骗了自己的感觉。
叶云强打精神,他的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在呼喊: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胡思乱想。
叶云看着桌上的钱袋,牙齿咬紧,内心止不住的狂跳:“如果我不是胡思乱想,那这钱袋的含义……”
叶云想到临走时,叶超前反复强调要让自己把这个钱袋藏好:“那定有人会跟着我,看我会把钱袋藏到何处。”
叶云跟自己打了个赌,他希望自己是小人之心,也许一切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但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那么今天叶超前给他这么多的钱币的目的只有一个,探出自己是否有其他藏宝之地。
这一夜,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第二天,叶云再次来到老屋,但他没有进入老屋,而是继续向前走,直至走到离老屋不远的河案边。
这条河叫常溪,是通天河的分支,它被叫作溪,是因为与通天河比,实在微小,通天河叶云也没有见过,只不过听说无边无际,如同浩瀚大海,整个天河州的名字便因为这通天河所起。
常溪虽然与通天河比微小,但却也有百米宽,是作为叶家势力与其他势力的分界。
此刻叶云站在常溪边,拿出一个口袋,挖了一个坑,将口袋埋了进去。
不远处有一道身影,正是叶南秋,他躲在一处大树背后,眼睛紧紧盯着叶云,看到叶云拿了一个布袋埋入了常溪边。
叶南秋眼神一凛,一阵狂喜涌上心头,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欣喜若狂,只见叶云又从那个坑中拿出了一枚白色的物体,举过头顶上下翻看,看了好一会,又埋进土中。
叶南秋大喜,心中狂呼:“那一定是种道玉,立功了!老子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