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
这是心的距离,这是被救赎的距离。在体验上来说,已经死去的人绝对感受不到这样的情感,他们已经没任何感知,而且对世界上的任何刺激也不会有任何回应。
所有这一切都是还活着的人来感受的,无论所谓肃穆,还是尊敬,对于死去的人,这是必有的情感,也是绝对的情感,当然也只限制对方的一切生前行为被人尊敬,或者死因使得更多人活了下来,而有些生前没有任何好事,死因也是类似无力干咳的,虽然也会有不过总也少些,而更加不堪的,便是难以言说。
战士们把战友的遗骸放在车上开始开回。
他们走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每个队长都在争。这些现在看不出样子的遗骸里,一定有一个当时哈哈大笑的人。
他穿着军装,走过不少战争,有着报国热情。领着人们走向大漠,为大家找水。然而,现在死了。
……
罗秋阳回到基地,跳下吉普车,刚刚回到指挥室,指挥室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是人的来回而已。
电话响起,他接起,然后说几句。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到。
然后离开指挥室。
……
基地连续开工了好几个重要工程,人手忙碌起来,眼见的气温也开始寒冷起来,所有人都忙碌着赶时间,希望在大地被冻坚硬之前,把基础工作做好。
其中三小队的工作是建筑一个大型建筑,他们看着图纸,来回确定,而且又拼,所以进度自然就快。
直到前几天,遇到了麻烦。基地的测量工具有限,而且多少被用的也有些失准且老旧。
其中几面打地基的时候,工具被隔壁的二队借走了些,他们测量,差度有些大。拿不准。
这个数据精确的吓人,其中几个到个位,而且墙壁之间还有极小的差度。三队的人处理了好几天,只拿出一套符合的图纸的现实测量。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因为测试这东西本就存在了极大的变数。单单测量一遍,而且是好几天才得出了,未免不准且可能有差错。
这一天,二小队还回工具。队长看了有些愣神,测量也是相同的结果。不过还是有着同图纸里在心里微微不一样的感觉。
如此,天气冷起来。
工程无法拖下去,二队长咬咬牙,开干。已经符合图纸,没有太大差错。
长时间做一件事情,会形成对于这件事情的某种意义上的直觉。尽管没有足够的知识,可是这种直觉往往更为同将来的事实相符。
三队长知道这样的事情。可是将来没有来临,他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看着面前的图纸,一切已经相符,他心里却始终感觉别扭。
如此他想叫停,又不想耽误工期。内心挣扎,也许有错也许没错这样的感觉在他心里来回翻腾。
有些折磨。
而事情的结果,在一天的上午,得到结果。
伦玉川继续着一天的对于重大工程的监督与指导。这天上午,他走到三小队的工程区域。
当然,每个人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直觉,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这直觉只在每个人的心里,有些是长年累月的积累得了,有些则是独属于某一点的灵感乍现,突然的提醒。
伦玉川看着这处结构,从他内心里感觉到对方的一丝不对劲。
就仿佛对称一样,就严谨而又韵律的数学图线一样,那种赏心悦目之感在这里,被某一处的一小点差错给破坏掉了,只是一小点,整个结构就不再美观,沦为凡物。他找过助手,要求对方去拿自己的测量工具。
伸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