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沙尘吹动,厚厚的积累了许多,地上一个个的脚印在鞋子的映射下成为痕迹,然而不久就会重新失去。
战士们做完上午的活计后,来到放饭点,哪里依旧是原来的那师傅,比之基地中其余的人白,而且也稍微有肉一点。腿上有着伤,眼睛不大,但是有些神。高高大大,他的手好像有着时常抖病。说是时常是因为在平常的时候,手是极稳的,端起枪来也是极为稳定的。然而每到打饭打菜的时候,这家伙的手总是抖啊抖的,开始时挖下极多,一眼让人看到就能吃饱,然而不知不觉,在人们眼皮子底下,抖一下,抖两下,最后到人碗里的就剩的不多了,其过程又让人不查,仿佛是变魔术一般,过程被隐藏在极好的技巧之下,借此遮住观众眼睛,一下就来到了结果,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一开始时对方满满的一勺,若是再说多打一下,不免会被激烈的驳斥。
而今天的放饭更是离谱,每个人打到的眼可见的少了大半,期间几人实在气不过,冲着师傅嚷嚷,不过此事师傅早已有了经验,虽是一人独战,却被他说出千军万马的感觉,一张嘴败下不少人去。
战士们一群群的聚集,拿着不多的粮食,干巴巴的吃起来,时而会问起。不知从那个地方传出的消息。骂起李润家来。
不过无论如何,此事也只能默默心里稍稍骂两句而已。而且也未必可以避免,就像无论在如何善意的人下做生活,期间总会有一两个人会不满与谩骂,难免不会形成风潮,这是不少见之事,也可以说是平常之事。
饭后一群人继续工作,不过任务也落了下来,量不多,原来要和好水泥后作为一层工程是今天的任务,现在就剩下了准备好水泥和别的材料,而且严禁工程外继续开工。
所有人心里有着想法,又隐隐约约,虽然不安然而却又不明。
如此,晚上时有着惶恐的消息传来。
基地,可能要撤了。
第二天人心惶惶,虽然是继续工作,但是每个人都心中不安。他们自几年前回来就来了这里,一直未曾和家中联系,现在各处又是这个年景。虽然说是要回家,不过他们也在害怕,怕会把自己一行人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到时,自己不知该怎么办。每个人的热情不高,心里不定,原来眼前是一条一眼到边际的路,然而现在,路途其中的一度桥突然崩塌了,他们站在桥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工作是否有意义,即使是远处的人民,也不知道是否依旧在乎他们。所以这几天的工程渐渐消沉,整个基地笼罩在一些雾霭之中。
雾霭中有着饥饿,有着信仰的消沉,有着自身价值的渐渐不明,这些雾气晕晕沉沉,仿佛极轻又仿佛不可阻挡,在人们面前,缓缓的下沉,整个过程全落在眼中,然而却仿佛双手穿过一般的无力阻挡,就好像对方是在另一片时空,然而却透过壁垒在现在发生着作用。
并未无人在试图阻挡,基地的指挥罗秋阳就在奔波,他做着一些工作,无论是思想教育或许是别的,他在做着努力,然而人心这东西就仿佛圆石,一但顺着一个方向滚落,再想制止,就需要耗费的比原来多得多的力气,而且百分力气,十不存一。
但这也并非人不去做努力的借口,或者说,在组成的人群中或许能够受着影响。然而人群之外的另外一些人,如同罗秋阳一群的人,即使黑暗无尽,他亦不能消散掉眼前的光芒,不是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也不是要阻挡滚滚的巨流,而是,他要在嘈杂中能够看到石头滚落的方向,并且发挥自己,让其能够朝着更好的地方前行,甚至违背自然规律,向着山坡上行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其中一种意义。
各处的奔波并未没有作用,对着李润家的承诺也并非空口白牙,罗秋阳虽然知道应急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