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不少的年头了。若是一个刚刚进入此行的人,面对着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心里难免会忐忑,喊声对比这位绝对不一样。
这位喊这声的时候先是喊“炸”字,这个字被他压着喊,声音不高,但是又让人能够听清并且拖的长一点。让人突然听到不致是听到会有惊吓之感,反而好奇之下去看声音的来源。而后便是“年”字,这声年本来读作一声,但这人来喊,却是近乎四声的声调,而且短促却有不止不让人听清。最后一声的糕一般是在在后面加一个“来”字,“糕”字和“来”字一起连读,这一段分作两个部分,先是“糕”字,这个字是平平的读,但用的是胸腔,声音平稳而浑厚,一字突出糕字,声调有大,一下让人知道买的是什么。第二段是“来”字这一声就是用力气的时候了,是整个喊声的最后部分,要给人惊讶,又不止吓到,并且还有另一个吸引人的作用,勾起人的好奇,吸引人仔细倾听下一声的喊声。这个字他处理的有些味道,用的是高昂的读法,声调极高。若是平常这样高的调门一定是会吓到人,但他不是用的嗓子前端喊成,也不给人声嘶力竭的感觉,反而是用气来喊,冲过喉咙,引发共鸣,不致力竭,而且就站在那里平平的喊,混合着调门极高的声音,竟给人奇异的感觉。若是单单如此仅仅是不致吓人而已,若要吸引人还是不行的。要怎么办呢,倒是也有办法,声音高昂之余,他把这声变作千转百回,声音柔柔转转,给人唱的感觉。如此,这一道不吓到人又前后吸引人的喊声才算完成,仅就凭这道喊声就不是一朝一夕练成,如此也能看出这人的手艺一定是不错的。
而若是刚刚摆摊初练道的,心里胆怯,喊不得人,又怕,一声找年糕极为短促而且连成一起喊,就像鸟叫一样。路过的人多半都不知道他买的是什么。
伦玉川单单是听到这声充满烟火气息的喊声就被吸引了过来。
“哎您,年糕啊。”摊位后面的人露出笑意,几分真诚,几分热络。
“恩,怎么买的。”
“嗨,不贵,一角钱一个。”
在现在来说确实不贵。
“给我拿两个。”
“好嘞,稍等。”
他先在低下掏出一块圆坨状的上面满是蜜枣的黄色年糕,而后轻轻在上面划几道,而后把油烧到沸腾状,然后就是下年糕。他的下法不是向里面扔,而是在锅的一边滑下,不致全程直到年糕落入锅中没有一点油飞溅。而后拿长筷子来回翻滚,虽然筷子动的极,但是整个油面在却没有被筷子搅动起波澜,除了炸年糕而冒出的趵突泉似得油花之外,没别的动静。三五分钟之后,那人看火候已好,瞬间筷夹出锅。落在摊开的油纸上。
“好嘞,您。”笑着送过。
伦玉川接过,而后转身,递给身旁一直笑着等着自己的妻子一个。
两个人继续边吃边向前走。
咀嚼两下,伦玉川瞪大了眼睛:“哎,真好吃啊。”
“差远了。”
“啊,我感觉特别好吃呢。”伦玉川又大大的咬了一口而后满脸满足的咀嚼。
“受不了你。”
“哈哈,不行,我得在回去买几个......”
“哎哎,怎么说走就走啊,后面还有呢,你等等我,别走丢了....”妻子在后面大喊。
.....
这一趟出来伦玉川吃了三个炸年糕,两快枣卷,跟没见过吃的似得。全程刘诗雨陪在身边,多半的时候是笑着看面前想没见过吃的似得的他。
“好撑啊......”回到家的伦玉川一下平躺在自家沙发上,虽然回来的时间还不长,但是已经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