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的八天,虞都在腿上绑有数块石片行坐跑跳。
又每日傍晚一回藤房就练人像图形上的内功,最开始只是一道热流源源不断冲向脚底,练完也没出现很大功效,但是到第九天,她忽然感到脚底的热流如同炎浆一般,痛苦灼烧。
她再也无法忍受就从榻上跳了起来,见廉古正打来一盆水准备洗脸,她道一声:“烫死我了!”就把脚伸入盆中。
廉古下巴差点掉下来,欲言又止。
而虞的情况并不因接触了泠泠井水而变好,那种滚烫痛楚令她大叫连连,又扑到榻边,从干草铺里掏出那些人像图纸。
照廉忌标注的顺序排开,她发现在仰卧那张人像图形之后的一张图纸上,画着一个行走的图形,她极快的背上图形上边标注着箭头的脉气引动的穴位关系,虽复杂至极,但她看一眼就上了心头,立即效仿起来。
她赤脚在藤房中暴走,这一走奇妙的事发生了,脚底的热痛竟然正在缓慢的四散而开,虽仍然是滚烫如沸,却像是可以忍受的痛苦范围内了。
她反而又慢慢静下心来,如前境界的按照下一副图形上的经脉穴位的引气练功。
一边练一边在藤房中走来走去,兼且闭着眼睛,如同梦行,把房中其他几人吓得一跳。
她虽闭着双目,但周身气息如至本心,遇到障碍便折回。
溪镇双龙此时大呼:“廉古!小虞为何如此怪异!究竟是在做梦呢还是魂魄加害!”
廉古也早吓得跳到榻上背贴着墙到:“才刚呼烫啊痛的,怎会那么快就睡着!”
“那…就是魂魄上身了…我的妈!”一个声音凄惨的呼到。
话音刚落一人指到:“不好!他要出去害人了!”
“快快拦住他!”慌张的声音到。
“我可不敢啊,我怕他要害我!”
“我的天!大胆妖魂!快快放开小虞…”
“小虞…”几人谁也没追出去,只不断在藤房中大呼小叫,今夜未能如常赌骰子作乐。
过足两个时辰,虞回到藤房,即使腿上仍隐蔽绑有份量沉重的石块,她却步伐轻快,双目炯炯又仿佛若有所思。
她从榻下掏出藤绳,正想前去练跳,忽然瞥见一旁廉古躺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她凑进一看。
一个打颤的声音哀求道:“不要…”
“古哥,你怎么啦?生病了吗?你的脸色为何如此之差?”她问道。
廉古轻轻道:“邪门得很!咦…”
“你中邪啦?”虞一脸稀罕的道。
“小虞好像又恢复如常哩…”他嘀嘀咕咕到。
虞想了想哪会不明白,率真一笑到:“我适才只是练功!”
说完她不再多做解释,因为时间很有限,她还须绕一趟远路。
她提着树藤走,不知是不是廉忌画的内练图真有奇用,她竟觉得身轻如燕,走几步一个稳稳的跟头翻去,又跳又跃,当真是健步如飞。
走到深处一片居室附近她的脚步轻了下来也慢了,目光一道道寻向那片仆藤居,她打听到廉庆住在此处,她自知道起每天都路过此处,每次一想到也许很快就又能见到哥哥,她心里不知该欣喜还是为他而难过。
此时虞正狠狠盯着一个瘸腿的少年,他从房内一瘸一瘸走到门口,卖力讨好到:“庆哥,您回来啦!”
他穿着破旧的衣服,给廉庆和其他几人倒茶,虞还是沉静的看着,一边用北斗星记下这个时辰,这是她第一次在府里看到卢鑫。
“快拿酒来…你个死瘸子…”几人把衣服一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