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太多不可抗拒因素,考不考得上大学,很难说。
冉婷也动心了:你决定去了。
我点点头。
冉婷说:那就去。不知道家里让不让。
冉婷说话的语气和无意间扮演的身份,我倍感温馨。
我说:家里不会反对。你赞成,我就更有信心。相信我,我一定能考上。一定。只要考上美院,我们就……
我不说下去,望着冉婷傻笑,江山在握的样。
冉婷亦涌现憧憬,满脸容光。
半年过去,我如愿考上张老师就读的那所美术专业院校。虽然只是专科,不是理解中的美院,毕竟得偿所愿。
接到通知书,我欣喜万分,从家里出来就开始跑,一路傻呵呵不停。先去高中找殷柔,一直是她,帮我联络冉婷。殷柔和我,共同拥有的兴趣好事成双,美术之外,还都喜欢文学。我的几十本日记,全被殷柔抓到手里。这次我急着想立马见到冉婷,行了重色轻友手段。接到录取通知书的事,先没有告诉殷柔,准备见过冉婷后再透露。
我找叔叔拿了医院宿舍钥匙,在那里,等候冉婷。
冉婷、信婷两人一起来,带着粉脸嘟嘟的三岁小侄女。我把手中折叠起来的通知书手忙脚乱打开给她们看。连平常不怎么理会红尘俗事的信婷也喜形于色,她很快带着侄女离开。调皮着顺手关上门:姐,晚上你要请我吃东西。
当时我满脸得志的张杨,也是难怪。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平均起来,每个人机会一般只有一次,没有重复的前提下,人难免会得意忘形。
到了这个当口,我依然没有无视眼前自己那稀泥仍糊不上墙的家境,让人倍感无力的穷,我无时不刻都慎微面对,我学不来人本寒酸却死要面子用打肿脸来假装坦然,那样绝对不行,一旦揭穿后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一吻千年。
许久,冉婷问:“你说,周泮泮和我,哪个你更喜欢?
我目瞪口呆。
冉婷笑颜如花:你以为我不知道吧,苏馨早告诉我了。你一点不老实。我等了这么久,你都不主动告诉我。
我手抚上冉婷脸颊,轻轻滑动,我用万般柔情掩盖内心尴尬的谦意:我和周泮泮,只是文友。她和殷柔一样,能和我交流的,文学而已。你才是我温柔又美丽的我女朋友。
我深情凝望冉婷,这个还没长大成人的大女孩,占据了我的初恋,先到为王。我是真的珍惜她,深爱她。我再一次吻她,告诉她:冉婷,你是我这一辈子永远一心一意专爱的女孩。你把你的心给了我,我把我的心也给了你。你还担什么心呢。
冉婷双手反复抚摸我的脸,眼泪夺眶而出:你不知道,我一直担心。我——好喜欢你的。
冉婷头埋进我怀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