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苣拉着我出了正堂,来到后面的一座小院子,进了一间屋子,说道:“贝勒爷,这是我的屋,在这儿咱就没那么拘束了,您随便坐。”说着,溥苣大刺刺的斜坐在一张椅子上。
见状,我也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意的坐下,说道:“没想到,在外面风光无限的贝子爷,在自家的府里,竟被吓得像块石头。”
听到我的嘲讽,溥苣也不以为意,说道:“贝勒爷,您就甭埋汰我了,二爷爷面前我确实怕的紧。我爷爷早年犯了事,被夺了爵,虽是恢复了仪亲王后裔的身分,但却是已没了什么地位。如今我爷爷又死的早,我阿玛更是进爵无望。所以,阿玛便将我送到二爷爷这,希望能有所寸进。”
我自顾的倒了杯茶,笑有所指的说道:“那你就是这么寸进的?”
溥苣叹了口气,说道:“哎,想要寸进哪有那么容易?在外面说的好听,我是庆郡王的孙子,风光的很。可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就是寄人篱下,这其中的苦楚并不好受。再者,人家有儿子,哪有我什么事呀?”
我点了点头,道:“庆郡王的长子应该是叫载振吧,貌似他今年才8岁。你虽不能袭庆郡王的爵位,但要有所作为还是有机会的。”
溥苣苦笑地摇了摇头,道:“机会是有,可咱一不能弄文,二不能舞墨的,拿什么有所作为呀。在这府里也就是混个日子,这一来二去,也就扯着二爷爷的虎皮,在街面上瞎混。”
“那你可混出个名堂来了么?”我问道。
溥苣凑近,笑着回道:“嘿嘿,在这四九城里,咱虽然不敢说可以横着走,但提我溥苣,那也都是要礼让三分的。就是那几个衙门口,也会给咱几分面子。”
听到溥苣的话,我转了转眼睛。其实,昨日溥苣仗义出手,我便有意要拉拢他。在这万恶的旧社会,钱是可以摆平一切的,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行的。虽然我的零花钱不少,但还是不够能让我肆意妄为的地步。所以,我必须要挣更多的钱。拉溥苣做帮手,那绝对是再适合不过的事了。虽然溥苣的话,吹牛的成分更多一些,但他与各方面都很熟络,那是一定的事情。
想到这,我冷笑道:“哦?那你在外面,就没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
溥苣拍着胸脯,道:“那当然,谁敢跟咱叫板?那绝对是活腻歪了。”
我也不说话,双眼依旧盯着溥苣。
溥苣让我看的有些发毛,想了想,不好意思的道:“嘿嘿,要说遇到事,那到也不是没有的。前些日子,我在赌坊输了些银子。本想去讨回来,没想到反而被赌坊的人给打了,真是够倒霉的。”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哦?竟然还有人敢打溥苣贝子?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们去是怎么讨要的?该不会直接拎着棍棒上的门吧?”
溥苣尴尬的搓了搓手,说道:“贝勒爷,您就别嘲笑我了,我哪是什么贝子呀。”喝了口水,转开话题,又说道:“贝勒爷,今儿您来的巧了。昨日小五来看我,说今天要给我弄两只野味,看这时辰,估计也快来了。正好,咱一起尝尝,虽说,这野味比不上那些个精美的佳肴,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我笑了笑,道:“这野味咱不着急,你刚才说去赌坊要钱,还没说完呢。接着再跟我说说,你们去是怎么要的帐?”
溥苣难为情的说道:“贝勒爷,这都是过去的事,再说这事也不怎么光彩,就不在您跟前说了吧。”又见我一正脸色,改口道:“嘿嘿,其实,还真让贝勒爷您猜着了。一开始我们仗着自己是旗人,家里也有些权势,便直接提着棍棒找上门去了。奈何人家不吃这一套,没说两句,就直接动手把我们给打了出来。”
顿了一下,溥苣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