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心中暗叹着,小贝勒爷的黑心。明明是赌输了的钱,这不说是天经地义吧,那也应当是愿赌服输的,可从没听说过还有往回要的道理。得,您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要的又不是我的银子。
我也不理会刘捕头等人的表情,低头喝了口茶。指了指桌上的菜刀,对小五道:“小五,去,那这把菜刀杀只兔子,试试这刀是否锋利。”
小五心中疑惑,不知这小贝勒爷在搞什么名堂?在茶楼宰杀兔子,多不雅呀?但还是依我所言,走到墙角宰杀了一只野兔。拿着带血的菜刀,回报道:“贝勒爷,这把刀很是锋利。一刀下去,那兔子就呜呼了。”
我接过小五手中的菜刀,吹了吹刀刃上的血渍,说道:“刘捕头,你也是看着了,这把菜刀刚刚伤了一条性命,现在它可就是一把凶器了。醇亲王府的贝勒爷和庆郡王府的溥苣少爷,还有户部侍郎的公子,都是可以作证的。现在请刘捕头将凶器拿去,也好尽快破案。”说着,我将手中带血的菜刀,递到刘捕头面前。
刘捕头愣愣的接过菜刀,不明所以的问道:“贝勒爷,您,您这是何意?”
我笑着说道:“既然是凶器,当然是要交给捕头了。不过….”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我听说,这把刀原本是几个恶徒所有。”
我抬起手,指了指窗外,又说道:“我还听说,如今这几个恶徒,就在楼下那间聚财赌坊当打手。”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接着说道:“一会儿,刘捕头带人去那家赌坊,便会搜查到这把凶器。抓住那几个恶徒,也好尽早破案。”说罢,我抬头看着一旁的刘捕头。
刘捕头话听到此,转了转眼珠,方才明白小贝勒的意思。毕竟在衙门混迹多年的他,又如何不明白这栽赃陷害的手段呢?
刘捕头点了点头,拍着胸脯,道:“贝勒爷放下,小人既然是一名捕快,这缉拿凶手自然是小人的分内事。我这就带人去聚财赌坊,将凶手缉拿归案。”
言罢,刘捕头将带血的菜刀,递给身旁一名得力的捕快,并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得到刘捕头吩咐的捕快,听完了低语,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菜刀藏了起来,以免刀刃上的血渍被擦去。看来,这刘捕头等人对于栽赃陷害的手段,那也是轻门熟路的。
刘捕头交代完了手下,对我一抱拳,道:“贝勒爷,小人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这陪着贝勒爷了,小人告辞。”说罢,抬脚便要离开。
我抬手叫住刘捕头,道:“刘捕头,且慢。对于这件凶案,那几个恶徒若是抵死不认,刘捕头可以找溥苣作证。倘若,有人从中插手干涉这个案子,扰乱了公正,刘捕头也可以差人来醇亲王府,本贝勒也是这个案子的证人。”
我站起身,拉着刘捕头,又道:“刘捕头,咱大清的律法是公正严明的。若是这件凶案只涉及了几个恶徒,那便只抓恶徒就好,随意牵连无辜那就不好了。倘若,今日抓去的恶徒不是真凶,那便明日再去抓。刘捕头作为捕快,可要尽心尽力为‘人’伸冤才好呀。一日抓不到凶手,那便两日,两日抓不到,那便十日。总之,总有一日会找到真正的凶手的。”
刘捕头会意的点了点头,道:“贝勒爷放心,小人是衙门的差人,又拿着朝廷的俸禄,为了社会的安宁,自然是尽心尽力的办事。贝勒爷稍坐,小人这便去拿人。”
得了刘捕头的保证,我放开抓着他的手,看着刘捕头带着一干捕快下了楼。端起桌上的茶杯,招呼众人,走到窗口瞧热闹。
楼上看热闹的贝勒爷等人暂且不提,单说下得楼来的刘捕头。
刘捕头下了楼,一改刚刚在楼上的卑躬屈膝。正了正身边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