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阿玛醇亲王的支持,我不得不直面与其诉说心中之担忧,却是惊得醇亲王蹦的老高。通过醇亲王的表现,不难看出,在醇亲王的心中,对慈禧的所作所为也是了然的。奈何醇亲王竟是事事忍让,就连自己儿子的性命也豁得出去。我只得将保命计划的一部分,与其和盘托出。此时正说到,我不预与法兰西人合作,反而与美利坚人合作开采矿场。
醇亲王闻言,问道:“哦?为何要舍近而求远呢?”
我的腿跪的有些发麻,双手扶着桌案,道:“哎,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法兰西人正是战场得意,要与他们合作,所要付出的条件必然苛刻的紧,反倒不如与别国列强合作。法兰西人要从我大清得好处,其他列强如何不眼馋?更加不会让法兰西人,在我大清国形成一家独大。故而,别国列强定会出面干涉,也乐于干涉。倒不如,许以美利坚人些好处,让其向法兰西人施压,迫使他尽快和谈,或许还可少些赔偿。”
醇亲王站起身,思索了片刻,道:“与美利坚人合作,倒不如与英吉利人合作,毕竟他们的船更尖,炮更利。”
我苦笑道:“额,阿玛说的是,奈何儿子与英吉利人不熟,这合作也就无从谈起了。”
醇亲王哈哈大笑,道:“哈哈,我道是你好本事呢,怎的不认识英吉利人?”
我苦笑道:“阿玛说笑了,儿子毕竟才五岁,能结识两个洋人,也算不错了。”
醇亲王点头,道:“我到是忘了你的年纪,你能看到王府的窘境,并想出应对之策,也算是少年天才了。阿玛断然不会弃儿子不顾的,你尽可放心,阿玛必当全力护你周全。”
醇亲王踱了两步,点头道:“与洋人拉关系,确实是一条路子。这样,你继续与美利坚人商谈,能与之合作最好。陕甘之境,阿玛能说了算,你尽可在陕西半省之地内,与美利坚人开采矿场。”
醇亲王摸了摸胡子,又道:“中法之战,我本预与左宗棠大人和张之洞大人力主抗战的,看来,阿玛怕是要食言了。这几日,我会与李鸿章大人商议和谈之事,让他知晓你的‘联夷抗法’之策,也好让朝中之人重视你与洋人的关系。”
醇亲王如此说,看来他心中确是有抱负的,奈何被慈禧压制的太狠,空有理想而不得施展。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能拖累他不是?进言道:“阿玛,主战亦是为国,确是儿子拖累了您。儿子愿前往拜会张之洞大人,与其诉说其中之利害,必不让阿玛背负骂名。”
醇亲王欣慰道:“哈哈,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多的心思,长大后必是国之栋才,也不枉费了阿玛的这番爱子之心。左大人和张大人那里,我自会亲往去说,你就不必挂心了。”
醇亲王坐回椅子,道:“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记得,有什么事,尽管来找阿玛。别忘了,你是我醇亲王的儿子。”
得到了醇亲王的亲口许诺,我此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我自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我刚要转身告退,醇亲王又叫住我,道:“哦,对了,在外面办事,少不了要些花费。我会吩咐账房,你的岁银可自由支取,若是不够,再与我说。”
我又是感谢了一番,才转身告退,回了自己的屋子。
进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秋红,“我的岁银有多少?”
可未曾想,单凭这“贝勒”两个字,竟值2500两银子外加2500斛禄米。我的银子,自然不能放在王府共用的钱库里,万一把我的银子“弄丢了”怎么办?吩咐秋红,明早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账房,将我的2500两银子要来,揣进自己的兜里才放心。
第二日,在宝来、秋红和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