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苣闻听,我预将凤梨的售卖价格,从一罐20两银子,涨到一罐50两,吃惊地差点掉了下巴。要知道,售卖的事宜,可是由我溥苣负责的。如此高昂的价格,让我该如何卖出去呀?
溥苣挠了挠头,却见我正悠闲地抚着茶碗,随即反应了过来,嘿嘿地笑道:“嘿嘿,贝勒爷,您就甭拿我寻开心了。我知道,您心中早已有了计划。您说吧,我该怎么干?”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道:“其实很简单,我要你现在便开始造势。我知道,你二爷爷在官场上有不少的朋友,而且还经常宴请士绅。你可以借此,与他们推销凤梨,将凤梨夸个天花烂醉。将其说成,唯有天上有,世间能有几人得。”
顿了一下,我接着道:“另外,我那里还有几个凤梨,你可以都拿去。时不时地拿给这些大人、老爷们品尝品尝,但量不可多,吊住他们的胃口就好。届时,你还可探探这些人的口风,在他们的心中,为了这一口美味,愿花多少两银子。待日后凤梨运到,我们也好随即调价。”
溥苣听着我的话,不住的点着头,道:“好,贝勒爷您放心,这些我最拿手。保证让人们觉得,吃过凤梨的人,才能算是上流人物。”
我点了点头,道:“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成了。”
言罢,我转头,对王五问道:“王师傅,出行的事宜,你可与王鸿超都约好了?”
王五点了下头,道:“都约好了,我们明日卯时,在城南外汇合,待所有人到齐后,便一起启程。另外,我已安排二徒弟率领一队人马,准备今夜快马轻装启程,提前前往南昌城打点。”
我轻轻地点了下茶案,道:“恩,如此也好。有人提前打点,也好以备不时之需。对了,你们带的银票可够?此行匆忙,有什么遗漏的,也好途中再行补充。”
王五砸了下嘴,为难道:“路上的花费,那足够了。只是不知道,福建那边是否需要打点,需要准备几何?”
我想了想,暗自盘算:现在我的身上,还剩余五六千两银子。若是按照现代的电视上所演,怕是几万两银子都不够。这还真是个难办的事,需要多少银子,我心里也没底。
随即,我转头看向小五。
小五见我看向他,知道我也有些发难,便开口道:“贝勒爷不必忧心,有太后老佛爷的懿旨,没人敢从中刁难。只需准备些见面礼,再将运输凤梨的厉害关系,与他们说明,想必也就差不多了。或许,准备千百两银子就够了。”
小五想了想,又道:“贝勒爷,您刚刚说,可请张之洞大人从中帮衬,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您在京师,也可为我们福建之行疏通疏通关系。有时候,从上面施加压力,要比银子好使得多。”
我拍了下手,道:“好,我会尽力为你们疏通关系。你们到了福建,有什么事,可差人速报于我。我身在京师,可为你们解决。但毕竟路途遥远,有些事还要靠你们自己应变。”
王五抱拳,保证道:“贝勒爷放心,王五定不辱命。”
我站起身,也对其抱拳拱手,以示谢意。
再见天色已然不早了,便告辞道:“行了,你们还要打点行装,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我迈步向外走去。
众人将我送出大门口,望着我的轿子行远,才转回院子继续忙碌。
我回到醇王府,刚好赶上晚饭时间,便急匆匆向饭堂跑去。今儿这一天,竟用糕点填肚子了,唯一吃进口中的绿色,怕是只有茶叶片子了。
我冲进饭堂,却见屋内一片寂静,唯有杯盘的碰撞声。原因无他,一脸威严的阿玛醇亲王坐在首位,谁人胆敢吱声?或许,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