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恨洋人,我也恨洋人,但我们现在还不能将‘恨’拿出来。”
一挥手,我继续道:“你们刚刚也看见了,也听见了,就是那洋仆人都知道个进退。自己弱小时,就要忍着曲着弯着,这不丢人,丢人的是不知道想法儿让自个变强。”
用锋利的眼神扫了他二人一眼,我又道:“现在咱们势弱,就要忍着,哪怕是陪着笑脸。但心里,却要时刻想着,自己如何才能强大。如若不然,你们将连‘忍着’的机会都没有了。记着了么?”
图拉点了点,低着不能再低的头,道:“贝勒爷,我记下了。日后,绝不会再莽撞行事了。更不会在洋人的面前,露出我对他的恨。我的恨,只会刻在心上。”
我点了点头,叮嘱道:“记住,要想复仇,首先要过的,就是‘忍’这一关。”说罢,我转身钻进了轿子。
轿子回到王府门前,天色已然黑了下来。我皱了皱眉头,暗道:坏了,这么晚回来,少不得又要挨额娘大福晋的埋怨。
心下虽是如此想,脚上却并不做停留,快步向额娘大福晋那儿赶去。因为,古人是极其重视孝道的。故而,“极为孝顺”的本贝勒,少不得要每晚去额娘那儿请安。
到了额娘大福晋那里,自然免不了要听其一番唠叨。对付她的唠叨,我自有一套办法,便是:她说她的,我吃我的。她见着我的狼吞虎咽,埋怨的唠叨自然会少些。当然,有时埋怨的唠叨,会转而变成关爱的唠叨。
一觉直睡至大天亮,醒来后,我吩咐七喜准备两份礼品。一份礼物重于补品,将交由图拉,为我转送给远在金州的吴长庆。另一份礼物重于高雅,待一会儿,我前往拜会张之洞大人时带去。
这两份礼品自是由王府的库房里出,到是好准备。可原本想在这两份礼品中,各加几个凤梨的我,却望着盛装凤梨的箩筐,发起了难。
箩筐之内,凤梨早是已所剩无几。既要给吴长庆那儿送去,又要为拜会张之洞大人准备,还要为溥苣用以促销而留几个,更要给袁世凯带去几个尝尝鲜。就这么几个凤梨,可怎么够分呀?
我思来想去,暗道:给溥苣和袁世凯的凤梨,是少不得的。既然送了袁世凯,吴长庆那儿不送也说不过去,但却要委屈他一下,给其两三个尝尝也就罢了。毕竟,他老人家也活不了个把月了。
至于张之洞大人处,还是免送了吧。如此而为,我当然是找到了合适的理由的。依着历史记载,张大人将不日返回两广,以抗击入侵的法军。即是返回了南方,想必张大人,也就不缺我这两个凤梨吃了。再说了,酸的东西,对人家的胃也不好不是?
为吴长庆和袁世凯准备的礼物,我交由七喜准备,并送到图拉的府上。
而我自己,则领着宝来等人,捧着礼品盒子,乘轿向张之洞大人的住处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