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密室里,果然是另有古怪。经过众人细心的翻找,终于在装有画卷的大瓷缸后面,暴露出了一个比瓷缸略小的黑影。
我起初还以为,这阁楼密室的乾坤,是在地板上呢。却未留意墙上突然出现的黑影,冷不丁的,被其吓坐到了地上。
秋红和宝来急忙上前,将我搀扶起。刘捕头咧嘴笑了笑,宽慰我道:“贝勒爷,莫怕,只不过是个黑洞。看样子,这宅子里的宝贝,的确是另藏在他处呢。”
我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去,发现瓷缸后的墙上,并非是猛然间看到的影子,而是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此洞口约莫半米高,旁边又堆有些杂物遮挡着,当真好似一个狗洞。联想起,何管事每次都要钻爬这狗洞,我被其惊吓的心,又欢跳了起来。
我咕噜一下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气道:“他勒个大爷的,冷不丁的,被这狗洞吓了一跳。”
好似从我的咒骂中,让秋红也联想起了,某人会时常,被迫那般形象的从此洞钻进钻出。
秋红捂着嘴,“噗嗤”的一声,乐了出来。随着秋红的笑声,也让先前的紧张和尴尬,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我挽了挽袖子,又掖了掖长袍,说道:“管他什么洞,本贝勒亲自去探探。”
闻言,张勇急忙上前,将我拦住,道:“贝勒爷,小心为上,还是先让我去探探。”
手拿烛台的刘捕头,又拦住了将刀抽出的张勇,道:“且慢,这是暗道,没准会藏有暗器机关。对此,我比较有经验,还是由我在前探路吧。”
张勇盯着刘捕头的眼睛,肯定地点了下头,又将腰间的长刀解下,道:“如此也好,刀你拿上,以防万一。”
刘捕头接过张勇递来的长刀,将刀身从鞘中抽出,握在手里。却把刀鞘还给了张勇,又从腰间将绑带解下。将绑带的一端,栓于长刀的刀柄处,另一端则系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只手捋了捋绑带,紧握住长刀。另一只手抓起烛台,弯腰便向暗道钻去。
刘捕头进入暗道,就遇到了阶梯。便将长刀向前甩出,随后,上下左右的摇晃,系在手腕处的绑带。使得长刀在空中来回地舞动,撞在墙壁或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以次来确保,周围不会射出暗箭,或是藏有其他什么机关。
刘捕头甩动了一番长刀,复又顺着绑带将刀收回。这才一点一点地向下走去,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内。
我们在阁楼之上,不时地能听到暗道里,刘捕头甩动长刀撞击墙壁的声音。也能听到,张勇望着尚在腰间的刀鞘,悲痛的惨叫声。
“那可是王爷赐给我的宝刀呀。”
“刀是借他防身的,是用来杀敌的,可不是用来砍石头的。”
“早知道,我把刀鞘借他就行了,何必把宝刀给他呢?”
“这家伙会不会把我的宝刀弄坏了?若是坏了,我非拆了他的骨头,用来磨刀。”
就在这金属的撞击声,与连连的抱怨声中,等了约半顿饭的功夫。便听见,暗道里传来刘捕头的喊声:“贝勒爷,下面安全,可以下来了。”
闻言,张勇跨步上前,嘴上道:“我的刀如何了?”
随后,张勇回头,对我笑道:“嘿嘿,贝勒爷,我先去前面看看,是不是真的安全。”说着,张勇蹲下身,便要往暗道里钻。
奈何,张勇是个练武之人,身材端是膀大魁梧,不似刘捕头那练就巧劲的身段。顿时,卡在了洞口处。无奈,张勇只好又退了回来,复又趴在地上,缩了缩身子向洞里钻去。
我站在后面,示意着其他人,不要对其嘲笑。而自己,却是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