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琦突如其来的转变,正要开口的蔡瑁只觉得心头一怔,不由呆站在了席间。
见原本被视为庸才的刘琦,此刻竟然能够有条不紊的说出对统兵之道的见解,黄祖、蒯越等人纷纷吃了一惊,看向刘琦的目光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蔡瑁迅速反应了过来。看着此刻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的刘琦,蔡瑁不禁称赞了一声好心机。随即暗自埋怨自己疏忽大意,之前竟被刘琦这黄口小儿假做庸才瞒哄了过去。
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刘琦,蔡瑁心中虽然十分嫉恨,但碍于刘表以及席间众人只好隐忍不发,转而正声问道:“但不知何为统兵仁德之心?”
虽然心中清楚“仁德”在多数情况下只不过是上位者常用的伎俩以及借口,但此时面对蔡瑁的追问,刘琦只好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自若的回答道:“内修文德,外治武备。对外不犯秋毫,对内保境安民。”
见刘琦满口仁义道德,久经沙场的黄祖不禁有些鄙夷,厉声问道:“若他人来犯边界如何?难不成要打开城门迎入城中?”
黄祖强势的态度不禁令刘琦心生厌恶,随即正色回答道:“无故犯我边境者,必诛之!”
说到最后,刘琦厉声正色话语间隐隐流露出了一丝杀机,这让在场的文武不禁暗暗称赞,刘琦在众人心中的印象也随之悄然发生了改变。
见刘琦面对黄祖、蔡瑁的质问浑然不惧,蒯越不由看了一眼对面席间的刘琮。暗想,绝不能让刘琦的风头盖过自己的徒弟,随即说道:“今江东孙伯符,寿春袁公路、益州刘君郎均对我荆州虎视眈眈,敢问公子该如何应对?”
“孙伯符虽为少年英才,但奈何兵微将寡且与袁公路生有间隙。有黄将军镇守江夏料然无事。”说着,刘琦缓步走到黄祖面前,对着他拱手施了一礼,示意黄祖坐回席间。
在将黄权缓和住了之后,刘琦再次回到大殿中央,说道:“寿春袁公路虽四世三公,但却心地狭隘不能容人。况且孙伯符以传国玉玺为质向他借去兵马,二人早已互生间隙。我猜他与孙伯符迟早会有一场较量。”
在听完刘琦对于孙策和袁术二人的推断,刘表微微点头,心中十分赞同刘琦的猜想,接着问道:“益州刘君郎如何?”
见刘表面露好奇的询问自己,刘琦连忙躬身施礼,继续说道:“益州刘君郎与父亲同为鲁恭王之后,一脉相承血浓于水。虽然此人野心昭然若揭,但此时正值益州氏族动乱刘君郎绝无空隙思考对外征伐之事。”
看着站在大殿中央,面对数人询问回答自若的刘琦。蔡瑁突然明白过来,之前刘琦所表现出的软弱竟全都是为了麻痹自己!
想到这里,蔡瑁心中顿生杀机,不由暗自思想起了如何才能说服刘表让刘琦去江夏的事情。
见刘琦一脸正色的模样,黄祖不禁心生轻蔑之意,随即反驳道:“我荆州物阜民丰,军备之事有德珪将军与末将襄助主公。谅上述几人也不敢犯我荆州,公子所讲“外修武备”之事未免太过于慎重了。”
“正是,正是。荆州在主公的治理下鼎足丰盛,断然不会有失。今天正值盛会,末将只求一醉方休。”见蔡瑁等人面露凝重之色,蔡和连忙起身应和黄祖之前所说的话语,随即想将话题从刘琦身上拉回来,免得让刘琦出尽风头。
蔡和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接连举起羽觞相互对饮了起来。
就在众人互相举杯畅饮之时,只听刘琦忽的冷哼一声,接着转身朝着蔡和看了过去。
有了蒯良的示意,刘琦借助酒意将积攒多日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之前与蔡瑁等人的舌战,早已使刘琦胸中的怨气消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