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没有理会躬身致谢的高个子,而是仰躺在那张硕大柔软的沙发上,对着天花板说道:“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让我失去现有的一切。”说着说着,高深自己都笑了起来,狭长的眼被拉成一条细缝,将视线转向如乖巧宝宝般站在一旁的高个子,问道:“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高个子感受到狭长眼睛中透露出的恶毒,一股子寒冷从身后直冒而上,暗自打了个冷颤,对被高深盯上的那名叫余青的男子表示悲哀之后,他回答道:“高少,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以为自己傍上了张胜就能横行无忌了,简直是井底之蛙,不知世界之大。”
高深呵呵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毁掉他仰仗的张胜,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高个子低头不语,但是心中早已经感慨万千,张震海努力的几十年怕是要成为过场云烟了,全因面前这个眼睛狭长的高少爷。
又想起任务失败的矮子,高个子内心苦笑,自己等人又何尝不是?看是富贵,惹人艳羡,其实还不是别人家里的一条狗,说生就生,说死就死。
自己和张震海没什么区别,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一句话就能毁去的东西。
高深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手下的内心翻腾,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他从沙发前的桌子上拿起盛满昂贵红酒的高脚杯,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泳池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静思不语。
良久之后,这名身份神秘的高深呵呵一笑,轻抿手上的红酒一口,说道:“以前家里就有个老爷子和我说过,这世界很简单,简单得只要有钱就能活在别人的头上。”
他扭过头对着依旧恭敬的低垂着头的高个子,继续说道:“这话我觉得很在理,你说是不是?”
高个子不敢言语,只是身子却是越来越弯,越来越低。
高深见状撇了撇嘴,说道:“你还真是个无趣的家伙。”他又看回窗外,说道:“本来,我不想在这边惹事的,但是既然有人先招惹我,那就怪不了我了。”
他呼唤了一声:“竹竿。”
高个子很恭敬的回道:“高少有什么吩咐。”
高深说道:“那个叫张胜的,让他家破人亡,等他流落街头的时候,再找人告诉他,一切都是那名叫余青的穷光蛋招惹的。”他将目光转到沙发前的桌子上,那里除了摆放着红酒瓶和餐点,还有一堆文件,记载着余青和张胜的一切信息。
像余青这种人实在不够档次,只能对张胜下手,然后让知道真相的张胜对余青心怀愤恨,两人反目成仇。
想着这样的场景,高深露出了有趣的笑容,喃喃自语:“真是期待呢。”
被唤作竹竿的高个子,点头称是,然后退出了房间。
高深嘴角依旧挂着冷笑,转向窗口方向,对着窗户上玻璃倒映着的他的身影,举起手中的酒杯。
“干杯。”
酒杯与玻璃相碰,发出一声脆响,就宛如现实中的酒杯与玻璃中的酒杯相碰,两个高深面对面的冷笑着。
…………
余青和张胜离开那个教训了矮子一行人的巷子口后,并没有分道扬镳,而是在路边找了个小摊子坐了下来,两人面前各自都放着一杯南方芝麻糊。
张胜的脸上还残留着余后的兴奋,慷慨激昂的述说着余青刚才的种种动作,丝毫没有在意这家路边的小摊子的环境,他平时是最为在意这些东西的,就像当初陶然然说要去煲鸡店这种他听都没有听过的地方时,内心的极度不愿意。
“师傅,刚才太帅了,我服了,我真的服了,你一个打十个肯定可以的。”随即张胜有些懊恼,“早知道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