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很浓重,哪怕只是回想,余青都觉得异常的真实。
他极力的想要看清那个高举着儿时自己的人影长的什么样子,但是越用力反而越模糊。
他伸手想要抓住脑海中渐渐虚幻的人影,却只是徒劳,抓住了空气。
反而,头涨痛了起来。
恍惚间,余青听到了身旁有人惊呼他的名字,还伴随着一阵吵杂,这让他回过神来。
张胜出现在他的视线前,指向由两排蓝色建材板搭成的简易街道,惊呼道:“快看。”
街道两旁的简易板房子中,冲出一个一个或瘦弱或彪形的大汉,他们随手抄起堆放在门前的铁锹木棒等工具,当作武器,嗷嗷乱叫的往街口冲来。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络腮胡大汉,彪壮得跟一头狂奔的棕熊一般,比旁人要大上半个身形。
余青皱起眉头,这冲来的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七嘴八舌,不知道再叫唤些什么,也猜不出这些人是什么心思,什么目的。
等到这些手拿武器、气势汹汹的大汉跑到近前,余青才勉强听清几句。
“操,这些龟孙子三天两头就来找事,真当咱们是好欺负的?”
“干的,这次肯定不能放过他们,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一点安生日子都不给咱们过了?来啊!老子让你们不自在。”
余青三人离街道并不远,这些叫唤着的大汉很快就将他们围住了,手中的铁锹木棒这些工具,交击作响,人声各有愤恨,一时间群情激动。
余青三人收缩在大汉们中央。
场面一时紧张。
被情绪激动、面色狰狞的大汉围住,就好像是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画面,女记者范芬芳顿时一脸煞白,嘴唇不住打颤,眼看就要尖叫起来。
余青和练过武的张胜霎时间戒备起来,他在谨慎观察周围的时候,瞧见了这一幕,这一叫很有可能在大家的情绪紧张的时候成为导火线。
他赶紧将范芬芳拉到自己身后,低声安慰道:“不要怕,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张胜在便宜师傅眼神的示意下,心下苦涩,但表面依旧轻松写意:“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来挑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看着这些人激动的情绪,到时候会不会被迫成为挑事的人,就不是他们三人能选择的了。
他刚才大致估算了一下,围在四周的人怕是不下四五十人,要是真的动起手来。
那……
张胜戒备中偷瞧了一眼同样谨慎戒备着周围大汉的余青。
就算这个便宜师傅再能干架,估计也是双拳难敌这几十双手。
范芬芳这个胆小的女记者看着面前两个神情平常的男人,心下的紧张倒是减少了不少,怯怯的点了点头。
她瞧着周围的这些大汉,心下有些紧张,方才在工地大门的时候,就和余青提起了前段时间失踪的三名女学生。
而瞧着现在这样的情况,范芬芳不由得担心,第二天的港城新闻头条会和他们有关。
这里站着的也正好是三个人,莫不是是个人数魔咒?
张胜小心翼翼的移动步子来到余青身旁,低声说道:“看来这些人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时常有人骚扰他们。”
周围大汉虽然七嘴八舌的吵杂不停,但是离得近了,张胜还是听到了一些话,由此得出这样的猜测。
余青点点头,小声回道:“也许是这里的某些利益被人看上了。”
张胜啧啧道:“要知道几个亿的工程,油水可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