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罗布从余青家离开后,先是驾车回了工地,与一众工友聚了一会,各自都道了节日的好,见到停放在空地上的几辆面包车,心中更是欢喜。
想着兄弟们采购出行就比以前方便许多了,毕竟尽来几年,市区里对于摩托车的限行是越来越严重的了,搞不好过几年就不能再开了。
工友们也见到了张罗布开着的那辆宝马,虽然听张罗布解释这车不过是暂时替余总开一段日子,并不是他的,但还是挡不住工友们纷纷的祝贺,都说他受了余总的重视,才会让他开这样好的车。
彼时已是午后,但是阳光温煦,并不浓烈,因此工友的妻子媳妇一应在棚区中央的空地上忙活,摆上简陋的桌子木椅,张罗起元宵的酒菜。
到了下午四五点时,棚区中所有人,男女老少具都聚集在此处,同食共饮,一起过这大团圆的节日。
期间许多人拿酒来敬张罗布,他也不拒绝,一一回了礼,先前初五的时候同余总去KTV滴酒不沾,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一则是因为余总的安全考虑,不敢醉酒驾驶,二则是因为在场的都是余总的朋友,也不好意思放开,怕喝多了撒起疯,丢了余总的面子。
但是今日可不同,张罗布在此地没有了顾忌,一时间豪爽至极,和弟兄们整瓶整瓶的喝,及至三四瓶后,方才想起自己开车还要往师父家去一趟,便收敛起来,不再放肆豪饮。
这顿大团圆饭吃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哪怕张罗布再收敛,也是喝了不少,一时间觉得脸热气粗,知道已经不能再喝了,再看天色也然不早,便和同桌的弟兄告辞。
谁知道这群醉汉不依不饶,纷纷抓住张罗布手脚,说道:“大哥去哪里?这大过节的就留下来陪我们几个兄弟喝他个昏天暗地的吧!”
张罗布直道不行,说:“我这还要去看看新认的师父,现在是饭后时间,上门最好,不用多留,只坐上一会,就回来陪弟兄们喝到明天。”
兄弟们听了,纷纷问是什么师傅,张罗布解释了一番,这些弟兄又不屑起来:“什么样的人?又本事教大哥?照理说就是骗子,大哥你不要上当了!”
张罗布将和陶真交过手的事情说了,直言自己不是对手,一时间里里外外都围了好些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听了述说,问道:“那张叔叔的师傅也能一个人扛起四袋水泥吗?”
众人听了都笑,张罗布轻轻拍着小男孩的头,说道:“我师傅肯定比我有本事,一个人能抗六袋呢!”他自然不知道新认的师傅究竟有没有这样的气力,但是从短暂的交手中,他只不过被拍中几掌,看似轻飘飘地一招,竟然将他打飞出去,所中部位也是一阵酥麻刺疼。
由此猜测,陶真师傅的力气,决计不算小的。
听了张罗布的话,工地上的众位弟兄也不再纠缠,都叫道:“好!那我们可等着大哥了。”
张罗布这才驾车往陶记国术馆去了,一路上开着车窗吹风,神清气爽,倒是散了几分酒气,又想起陶师傅所教授的内气运送之法,暗中试了一下,只觉得能感应到体内气血缓缓流淌,一股子热气在四肢百骸中运行,头脑更清醒了几分。
他不由得喜叫起来:“原来真的有效!”一时间体内热气运行不止。
他知道这就是陶师傅所说的气感,没想到苦练几天没结果,今天竟然让一顿酒给逼了出来。而且这等功夫实在神奇,就如同影视中的一般,不知道练到深处是不是真能飞檐走壁。
很快他就来到了陶记国术馆,从玻璃窗外打量那家武馆,内里一片寂静,各种器材一应俱全,只是灯光未开,人无一个。
张罗布提了那酒瓶并一些瓜果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