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窝囊的王爷也...”李瑁停下了要说的话,把眼光收回投到地上;
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只有那海棠花影依然地上摇来晃去。
有很多次,从罗杉负责保卫何满子安全那时候起,就亲眼目睹宫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一时疏忽,被对手利用无中生有捏造流言,最后给自己带来了杀生之祸,也害了无辜的人。
这次她不得不再次警示。作揖道:
“王爷!您误会何内人了!她是为您好,寿王妃现在......虽然您远离皇宫在禁苑二十多里外守陵,但是相信总有耳目在盯着你,你比谁都清楚一旦有人看见,将深更半夜一个内人和王爷独处的事传出去,即便你和何内人清清白白,也敌不过别有用心者加油添醋将此事歪曲,到时你们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啊!
听后,李瑁态度柔和了许多,他再次站起来:“何内人,是我太敏感了。但是想想,我真的是不得不敏感!“
“奴婢理解,那请王爷稍等,奴婢回去让车夫到这来送您回去吧!”
“不可!”何满子要行礼离去时,寿王阻止道。
“我不能现在出去,要是现在出去一定会被侍卫发现,皇上知道后说不定会误以为本王来此与其他内人私会,恐怕到时候会惹出更大是非,你们快走吧,我就在这,天很快就会亮的。天凉了之后我再偷偷溜出去。”
“这!”
何满子满是内疚,但也没有其他办法。真纠结于如何给王爷找个附近的栖身之所好回去时,不远处有人提着灯笼正往这边走来。
寿王一惊,赶紧把何满子和罗杉垃到海棠树后面藏起来。
只听其中一人在不停说话,声音由远而近,“那不是公孙大娘和她的弟子李十二娘吗?”罗杉低声说,“真够娇贵的,这么亮的月光还提着两个大灯笼。”
蹲着的何满子扭过头怒视身后的罗杉,轻声对她说:“就你话多,安静些!”
“师傅!这么大的皇宫花了那么多钱修好了皇帝自己怎么不住啊?让给那几个老阿姨住真是糟蹋了。”
走近后李十二娘娇嗲的声音被躲在树后的三人听得一清二楚。“我以后要比她们红,也搬到这住,让那个叫什么满子、冰娘的老阿姨给我端洗脚水。”说完后她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面嬉笑起来。
“你现在刚进梨园,要懂得尊敬前辈,谦虚受教,遇到的宫廷艺人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见面了都要有礼貌才能在梨园站住脚。何满子和张冰娘、方月河比你师傅我还小五六岁,要撼动她们的地位至少也要等她们到我这把年纪你才有机会,到时候别说洗脚水,你叫她们从你胯下钻过去她们也得钻。人老了就要让道......”
“嘻嘻!师父,真的吗?”
“当然!到这来住算什么?离皇宫这么远,冷冷清清我是不喜欢,要不是为了盯着那几个小婊子我是不会大老远跑到这来住。得了皇上的恩宠你要什么没有?在宫外自己买块地建个大别墅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稀罕这没有皇帝的汉朝旧宫吗?”
公孙大娘迈着稳重的步子边走边充分施展她作为师父的绝对权威,用一种施舍的口气滔滔不绝地说着,如同一只母老虎在亲授小老虎如何捕猎的技术一样。
已41岁的她虽然年华不在容颜老去,但因为过硬的舞蹈基础,身姿依旧直挺挺的完全看不出有中年妇女的老态。
何满子不敢相信平时和自己姐妹相称的公孙大姐内心竟是这样盘算的,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淹没了平日里亲热的称谓——
自己从未想过承蒙皇上恩宠后,就可以伤害梨园姐妹感情或是将她们踩在脚底,这些年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