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执义点点头,说到:“不错。之前我以为是厉鬼作祟,但是后来我又仔细想了想,白老头和王起柱口中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张云起记得,王起柱一开始来找自己,就是听了一个“头发乱蓬蓬”的男人的话,而白老头口中,白家三兄弟带回来的,也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
张云起挠了挠头,说到:“看来我们都走进了一个误区。以为这个人就是蛤蟆厉鬼,但事实上,是这个男人先出现,蛤蟆厉鬼后出现的,只是我们遇到了蛤蟆厉鬼,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是一回事儿了。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王执义捋着胡须点点头,道:“是啊!不过这是好事情,说不定从这个男人口中,我们能知道更详细的线索呢!”
回集水镇的车和来时候是同一辆车,下午才发车。二人和白老头分开后去了县里的商店,王半仙给张云起买了两身衣服。走在街上,张云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王大爷,那郭奇滨笔记里说的,奇怪的脚步声又是怎么回事?和我们那天晚上听到的,是同一种吗?”
王半仙呵呵一笑,道:“这个嘛,就要回去问王起柱了。”张云起有些吃惊,他问到:“王起柱?你的意思是说,是他制造了那个脚步声?”王执义笑而不答,弄得张云起很是郁闷。
回到集水镇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一天的闷热刚刚散去。王半仙和张云起先去了小白家。许久没回家的小白很是激动,她还是头一次离开家这么久。张云起看着申白忽隐忽现的身影,问道:“王大爷,你和小白是怎么认识的?”
王执义此时坐在沙发里,正舒舒服服地抽着烟,他眯着眼睛说:“嗯,这个可以告诉你。”说着,又抽了一口烟,讲了起来。
那还是在三年前,集水镇上一户人家,家中闹鬼,据那家的人说,他家一到了晚上,地窖里就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可当他打开地窖下去查看,确是什么也没有,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七八天,忽然有一天,声音消失不见了,那家人害挺高兴,可没想到,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晚上,这家两岁的小闺女忽然哇哇哭了起来,大人们以为孩子是做了噩梦,就抱着孩子拍着哄哄,可是没想到,把孩子抱起来之后,孩子哭的更厉害了,于是男人起身开了灯,没想到这一开灯女人就吓了一跳,
只见怀里的孩子,满身都是黑紫黑紫的淤青,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怪不得她一拍,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女人心疼得直掉眼泪,轻轻抱着孩子哄了一整晚。男人打算白天就去请人来看看,可是还没等请到人,家里又出事了,家里五岁的大女儿,忽然那失踪了,一大家人发了疯似的找,
最后,在四米多深的地窖里找到了摔得不省人事的孩子。要知道平时这地窖都是盖着的,就是怕孩子不小心掉下去,男人还特意在上面压了块比较重的板子。
一家人是又急又怕啊,连忙去找到了王半仙。
王半仙来了,先是下地窖看了看,里面阴气缭绕,王半仙道:“哎呀,你们这个事有些棘手,这样吧,你去镇子里买好香烛纸钱,然后再去买条烟,我给你们划拉划拉。”
男人一听,连忙骑着车子走了。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躲在屋里不出来,只盯着王半仙看。
支开了男人,王执义便使了个法,和地窖里的小鬼交谈起来。这一问不要紧,小鬼的话确是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这地窖里,藏着许多孩子的尸体,这一男一女是夫妻不假,但孩子却都不是他们自己的,全是偷来的,或者拐来的。
这些孩子一被捉过来,就都关在这个地窖里,小一点的,就被卖掉,大一点的,就弄成残疾,带去城里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