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起来是个不错的艳阳天,阳光照耀大地,普照在九嶷山脉各个角落,整座山金光素裹。
可鲜艳的只是表面而已,透过仍旧茂密的林间,可以发现,某些甚至惧怕阳光,藏在阴暗的缝隙。
“禀主上,鹰卫在前面发现了名神秘的疯癫老头,似乎发现了什么。”
穆肃的话音霍然在树荫下响起,话刚落地,一名身手矫健的黑衣护卫身影,突然隐现出来,单膝跪在那颗树荫下。
仔细看去,树荫下竟站着一位身披玄色长袍的俊秀身影,他伪装得很是完美,如果不仔细辨认怕在这密林,谁也发现不到他的踪影。
“再探!”
随着略带威严的语气,不远的黑衣卫再次隐藏进阴影中。
过了会,男子才转身,菱角分明的脸庞透露出些意外之色,他来此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出现一个疯癫老头出没在深山里,料想这多半是个机缘。
在他黝黑眼里没有透出一丝阳光,幽深得像一潭黑水,这潭黑水似乎隐隐在期待什么,渐渐浮起波澜。
重新盖起黑色头帽,他将脸遮的严严实实,踏着枯叶斑光继续穿梭在树荫间,身后树梢里陆续跟下十几名黑衣人,以扇字形向两边摸索过去。
他们去的是疯癫老头的位置,而这疯癫老头正是继承长老之时接受不了地府崩塌,六道涅槃的事实,毁了自己道心的岳癫子。
在岳癫子看来,地府六道轮回,是一个人的起始与终点,当这些不复存在,当看不到未来的归路,他们又该何去何从?最终万念俱灰,迷失在内心世界里,难以自拔,最后失疯成癫。
此刻的他散坐在地上,两眼冒着血丝,手里麻木打着一团团蛛丝绳结,偶尔望着前方一条冒着缕缕黑气的裂缝,嘴里也不知在嘀咕着什么,像找到了宝贝,很是高兴。
时不时顺手拿起身侧放着的一只异兽大腿,抬头便撕下一口咀嚼吞入腹中,他竟然就这样生吃异兽!丝丝鲜血滴答流下,招来许多蝇虫,可他看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像是真的疯了。
裂缝并不是很大,却足够长,容一人是足以的,黑色气体逐渐上升,在阳光的折射里,发出‘喀兹喀兹’声,直致消亡殆尽。
岳癫子整晚都结着手里一指粗的魔蛛丝到现在,目的不言而喻,他将要下去这道裂缝,他要去探寻地府,打开冥界之门,去寻找真相,这实在是让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
执着得让他感觉不到上空的诡异,甚至感觉不到身后阴暗处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当看到岳老癫竟不顾腥味,生啃异兽,几双眼神一时都眯成了缝,不禁藏得更隐蔽了些。
终于,在太阳直射裂缝,黑气逐渐稀薄的时候,岳老癫起身放下了手里打好的绳结,随手咬下最后一块肉,将之投入裂缝。
然后转身将蛛绳一头拴在身旁大树下,反身便干脆的跃下阴冷的裂缝里,他有些去迫不及待揭露真相了。
良久,五个黑衣人从远处悄声摸近,他们几人尾随一头散发行为诡异的岳老癫,当见到他一拳活活打死一头后天异兽,一直跟到此处。
当下,五人相互相互递了个眼神,一人微点头转身没入丛阴,余下四人,仔细观察摇动不已的魔蛛丝,他们不敢向前探望,怕打草惊蛇。
待阳光开始倾斜,十几名黑衣人簇拥这位神秘的玄色长袍男子终于到来,路上他便已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
深邃的黑斗篷里,没有搭理颔首低眉的四人的意思,而是瞧了一眼深不见底的裂缝后,仔细注视蛛绳的动静,等待蛛绳停止抖动,半晌过去,才传出阴沉声音。
“留下几个机灵的,其余人随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