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得了,你还没完了是吗?”桑红衣叹气,在她第十三次将白敬先打飞出去后,她实在是无奈的说道。
白敬先却似乎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疼一般,被打飞出去一次,站起来再重新打回来,然后再被打飞,一遍一遍,即使是灰头土脸,即使是狼狈不堪,却也没有放弃。
“你再过来就别怪我下狠手了。”桑红衣生无可恋,这货要么怂的要死,要么犟的要死,就不能正常一点?
但白敬先选择性的听不见,依旧不要命的冲上来,仿佛凭气势就能将桑红衣打倒一样,目光坚毅。
桑红衣第十四次将白敬先踢飞,然后很无奈的看向了白家主。
她的眼神就是在暗示白家主你管管你家儿子让他歇会儿,免得刚把他的恐高治好了,再被她踢废了这多不好。
但白家主就这么愣愣的站在那里,眼中是不可置信与欣喜的混合物,桑红衣的那点暗示他不是没有收到,却没有一丁点要出手的打算。
按他的想法,桑红衣治好了儿子的恐高,这就是对他而言最大的恩惠,比起救了他的命还让他高兴。
而儿子惹了桑红衣不快,被打几下就打几下呗,不死就行,权当报答恩惠了。
他倒是想当然的让桑红衣出气,可人家桑红衣一点也不想出这个气了。
多没意思啊,跟这种境界差别这么大的打,打输了丢人,打赢了也不解气。
最重要的是,好说看在白家主的面子上还不能下死手,都不能往狠里打,谁愿意在这儿当这个陪练?
但白敬先这不服输的暴脾气上来了,谁说他也不听,在他又一次想要冲上来的时候,桑红衣唉声叹气的对着越人歌说了一句:“打昏他,抬走。”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儿子明明是被越人歌打昏的,白家主抬他走之前竟然还要和她道谢。桑红衣面对白家主是‘乖巧’的,所以白家主心满意足的去庆祝去了。
“我还以为你要好好收拾他一顿,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带过了?”桑渺对桑红衣的处置还算满意。白敬先怎么样他才懒得管,但白家主和他还算是有交情,人又不错,他也不是很想看他下不来台。
“没有白叔叔的那几巴掌,我还真没打算轻描淡写的就放过他。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了。”桑红衣摆手。
虽然她明知道白家主打白敬先的那几巴掌多的是演戏给她们看的成分,但是她也还算吃这一套,干脆顺着坡就下了。
“我顺便去了趟炼器城,在那里遇见了丹道宗的人,我把人家给欺负了。”桑红衣先跟桑渺报个备。
“你遇上了谁?”桑渺好奇。至于丹道宗会报复的问题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任之道,好像是丹道宗的内门弟子。”桑红衣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而且还是从‘鬼不知道’这个词推理出来的,任之道要是知道了恐怕又得吐口血。
“任之道?”桑渺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薛有为那个老鬼的徒弟。不用担心,他师父经常被我欺负,你欺负他徒弟是天经地义的。”
后头已经坐下点了酒喝的廖如仙等人差点没将酒喷到君不负脸上。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老的欺负人家师父,少的欺负人家徒弟,还是天经地义的?
“那就好,下次再欺负他的时候我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桑红衣一本正经的点头道。
廖如仙的一口酒终究是喷了出来,还好君不负躲得快。
廖如仙尴尬的扶额,心说谁要是说你俩不是亲父女,我跟谁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