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蛮人,包括雅妠也在站着行礼,只有杨磊由于抱着芭芭,左手动作略微不同。听着众人念了几遍,杨磊凭借强大的魂魄神识,赋予的记忆力,将这首由晦涩难懂古蛮语音节,组成的《安魂曲》,记了下来。
除了雅妠祭司身份,站着送行以外,所有的蛮人单膝跪地,从火葬开始,一直到最后一丝火苗熄灭,一个多时辰,所有人跪在地上,毫不停歇地念着《安魂曲》,杨磊也随着众人做着一样的事情。
三十多蛮人尸首,最后就剩下了一堆骨灰,所有人默默上前,没人向自己坐骑背上,包裹里面装了些,知道最后骨灰一丝不剩。
赶路聊天时,赤拉保说过,蛮族信奉火葬,这样灵魂才能回到祖先的怀抱。火葬留下的骨灰,不会被收藏纪念,而是会随风飘洒,将身体永远留在这片最爱的土地。
待一切收拾妥当,赤拉保收起心中的悲伤,冷冷的大喊:“准备,列队出发!”
“是,长老!”所有人整齐的回答道。声音异常的低沉压抑,如同被压制的火山一般。
静寂,死一般的寂静!场中只有野兽的蹄声,没有丝毫杂音。所有的蛮人骑兵,翻身上了坐骑,狠狠地咬着嘴唇,不愿发出任何一丝多余的声音,去打扰正安息的灵魂。
赤拉保一骑当先,蛮巡队紧随其后,将圣狼护卫在中间,随后是四族联军。队伍再次出发,不同于来时的激动,此时众人心中,更多的是感伤。
整支队伍没有丝毫的说话声,沉默的愁云笼罩了每一个人,甚至包括人族的杨磊。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杨磊感触良多,虽有敬佩,更多的担忧。既担忧自己以后,也担忧人族的未来,人蛮战争终会走向何处。
或许是气氛太过于消沉,赤拉保首先打破沉闷,大声的做着心理疏导:“都跟上!下面是为了兄弟部落报仇,我不希望你们以这幅熊样子,去战斗!告诉我,你们是不是怕了?”
“不怕!”沉闷的骑兵们,发出了震耳的怒吼声。
“不怕,就不要这幅熊样子!拿出蛮族的气势来!”赤拉保一边纵狼狂奔,一边回头大喊道,“复仇,乌鲁巴!”
“复仇!复仇!”
“复仇!乌鲁巴!”
“乌鲁巴!”
蛮人骑兵们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走出了刚才的阴霾,放声怒吼,如同被激怒的睡狮,亮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
“敌人就在希溚山,跟我冲!”赤拉保高高举起右臂,握紧拳头,大声的高喊。
“冲!冲呀!冲!”
“踏平敌人!”
“复仇,乌鲁巴!”
赤拉保用几句话,令蛮人骑兵恢复了野性,所有蛮人挥舞着自己的兵器,疯狂的呐喊,发泄着心中的负面情绪。
“哒!哒!哒……”蹄声悠扬,整齐划一地疾驰。没过多久,队伍便冲出了玛跍地域,再次来到了溚牟森旁,在大路上狂奔。夜里的溚牟森林,完全笼罩在黑暗里,一片死寂,显得那么阴深恐怖。
再次从这里经过,杨磊还是感觉一丝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怀里的芭芭突然哭了起来,杨磊没时间细想,伺候起怀里的小宝贝儿。
“哇哇……哇……”芭芭咧着嘴,哇哇大哭。别看芭芭身子小,但是中气十足,哭声可是相当响亮,在静寂的夜里回荡。
“怎么了,石头哥?芭芭怎么哭了?”狼背上雅妠回过身,看着杨磊问道
“不知道!刚吃过了,也拉了臭臭呀!”杨磊一边晃着怀里的芭芭,一边感叹道,“这儿真他玛的静!”
“恩,好静呀!刚刚差点睡着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