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你呢!给我留下吧!”木流风一抓摄,将陈御抓了过来,身后几个气势冷冽的黑衣卫士将陈御带了下去。
“慢着!”木流风转过头,一挥手,一道黑色的流光钻入陈御嘴中,“你活着还有点用!”
“木贤侄,我们接下来?!”白敬儒谄笑道。
“无妨!我们跟着记号走,尽快找到木一凡!新秀武会马上开始,我要回去做准备!”
“我就先在这里恭喜木贤侄了,以木贤侄的天赋进入东域学宫肯定没问题!日后木贤侄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白家才是!”
“白伯伯,你这话就见外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准岳父,就等小鱼过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那是!那是!一家人嘛!一家人好说话!”白敬儒急忙点头哈腰。
……
下雨了。
雨水划过天幕,落在黑雾山脉浓烈的黑雾上,宛若一支重笔在涂改山水。
雨水落在木一凡头顶,沿着发梢,一滴一滴,坠落鼻尖。
两道人影正飞速的朝他靠近!
这个世界,或许,只有真正懂悲伤的人,才会懂雨的心情。
雨,是天空的泪,只因对大地的眷恋,宁愿把自己碾碎,化作满腔的思恋,只为与大地经历一夜不悔,当太阳升起,它的生命又重新破碎,即便如此,它亦无怨无悔,因为有情,它敢于与整个世界敌对。
……
白瑾鱼怔怔的抬着头,任雨水拍打自己的脸庞,泪水与雨水,再已经分不清,两个黑衣卫士,在不远处的大树上面静静的注视着他,他们脸上没有表情,或许,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情!作为木家的的王牌——黑衣卫的一员,他们要做的就是,冷漠、杀戮、与守护。
她迷茫的望着天空,人生该怎么继续?
很多事情,你不愿去承受,但必须做出选择,生命就是如此,谁也无法摆脱这个局。
白瑾鱼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自己离开时,木一凡那震惊与失望的眼神,她的心,似是有人拿着锥子,一次又一次的在扎!
“一凡哥哥……我……小鱼……对不起你!”
一滴眼泪,无言的落在地面一片绿叶尖上,这一刻,或许只有那绿叶懂她的悲伤。
杀!
突然,密林中,一道身影,撕裂雨水与空气,发出鸣爆之声,木家的两名黑衣卫士还没反应过来,两道锋锐的剑气已然杀至!
速度之快,即便是久经磨炼的黑衣卫也是措手不及。
此刻,白敬儒完全不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而是一个老练的猎手,潜伏在阴暗的角落,找准机会,一击毙命!
他手中是一柄滴着血的袖剑,很快血液被雨水冲洗干净。
两个黑衣卫有些震惊的捂着自己喷血的脖子,想说点什么,但是再也没有机会。
“爹?!”白瑾鱼显得很惊讶、很疑惑、很迷茫,各种复杂的情绪,这一刻在她脸上交织,前一刻她已经对自己的父亲失望透顶,几乎绝望,而现在……
“小鱼?你没事吧?”白敬儒掠身过来,将白瑾鱼拥进怀里,白瑾鱼身体僵直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自己的父亲拥抱。
“小鱼!我可怜的小鱼!爹爹,对不起你!”白敬儒柔声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瑾鱼此刻感觉整个世界好像又出现了一丝光明。
“小鱼!爹也是迫不得已!”
“爹……你?”白瑾鱼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差点自己再也认不出来的亲人,她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