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絮端正地坐在了喜床上,盖头还未揭去。
透过薄薄的红布,她看着满室喜气,华丽又不脱清雅的布置,恍若梦中。
再一低头,喜床上那十八条被叠得整整齐齐龙凤锦被登时映入眼中,她幸福地笑了。
她将手慢慢地抚上锦被,那细腻的丝绸仿佛人的第二层皮肤摸着舒服之极。突然,她手微微一动,触到了锦被下面的一颗颗硬物,那里面铺满了无数红枣、花生与莲子。
陈菲絮感受着指尖传来的这一切触觉,她敏锐的意识到那些硬物就是枣子,莲子与花生。摸着这些小东西,她仿佛看到了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在花园嬉戏,这一刻她又无限地憧憬。
一阵脚步声传了进来,陈菲絮小心的收了心思,继续端正的坐着。
朱启明喝了很多酒,不,应该说是少喝了很多酒,他让人把自己的酒都换成了茶水。内心那份现代人的洁癖在驱使着他,一定要在这一刻给自己的女人留下好的印象。
算算时辰,陈菲絮不免有些奇怪:大王回来的也太早了些吧!
她也不是不知礼仪之人,也明白此刻宴席上定有很多的人要同大王多多饮上几
杯,如果那些人找不到大王,未免心里会有些间隙。
朱启明眼看着面前的人儿婀娜多姿,头戴凤冠身穿霞裳的样子更是迷人,都有些呆了。
盖头下的人儿悄然打开了红唇,曼妙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大王怎么现在就入了这洞房?”
“啊?”朱启明从发呆中回过神,连忙接话:“佳人在此,哪有心思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他这话说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却又有些滑稽的滋味。
“扑哧~~~”
陈菲絮内心波动,忍不住笑了起来。尽管心里满满的欢喜,但表面上还是说道:“大王,那些都是大西之栋梁,大王左膀右臂,怎么倒成了乱七八糟的人?大王切莫因为奴家而怠慢了宾客,反倒让客人们觉得奴家迷惑了大王!”
“嘿嘿,打扰咱们的人都是乱七八糟的人!”朱启明听到陈菲絮笑了,也笑着说:“我让可望和定国他们招呼,怠慢不了。我是大王,我的事情自然我说了算。谁要是嚼你的舌头根子,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大王如此厚待奴家,奴家感恩戴德。可是现在才壬申时分,大王到这来,似是不合礼数的罢!”陈菲絮娇羞地回应道。
“哪里的礼数,让人不能陪着自家的娘子!”朱启明开始摆事实讲道理:“大西从来就是讨厌这些繁琐的礼数!”他有恃无恐道:“哼,我疼自己的娘子谁敢说我?再说了,我早就发过令,婚嫁从简,谁还敢不长眼地拖着我不放?再说了,你初次到蜀都人生地不熟的,定会心中徬徨,我早些来陪你也省的你孤单!”
这一番话说的陈菲絮心神荡漾,她可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从朱启明的语气中,她可以听出满满的宠溺,这让她不由得有些软掉了。
朱启明说完话,轻笑着,慢慢地靠近了陈菲絮,他粗重的呼吸声立刻引起了陈菲絮的反应。
挑开了盖头,朱启明认认真真的端详着陈菲絮,烛光将她映照的美艳动人,撩人心魄。
倒了两杯合欢酒,其中一杯他送到了娇羞不已的人儿手里。
环臂,饮尽。
凑近的一刹,朱启明立刻感觉到香郁扑鼻,那未经人士的少女身上甜甜的味道仿佛罂粟一般。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轻轻地呢喃着,眼如水波泛着鳞光,让陈菲絮禁不住的沉沦。
慢慢地,朱启明凑的越来越近。陈菲絮闭了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