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门的官兵道:“城里没出什么大案子,你们不用胡乱猜测,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只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说。
众人心中虽然疑惑,看那官兵神情冷肃,也就不敢再多问。
事不关己,云谷也没有多做逗留,出了流影城,往北进发。
行了半日,到了流影城北边的黑羊镇上,时近中午,腹中饥饿,云谷便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那酒楼规格一般,云谷如往常一样,找了个临窗的位置,要了酒肉,吃到一半,忽闻酒楼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云谷透窗望去,只见酒楼对面,隔着长街的一间商铺里,涌出一帮青衣汉子。
那些汉子穿着统一的‘临’字服,原来是临江帮的人。
他们从商铺里拖出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就在长街之上、商铺门口,对男子一顿拳打脚踢。
男子的哭喊求饶声不停响起,围观人群议论纷纷,然而摄于临江帮的威势,没有人敢出手阻止。
临江帮的人揍了那男子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停了下来,那男子满身是伤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不停呻吟。
临江帮的汉子中有一个领头之人,三十来岁,一脸凶狠地看着地上男子说道:“姓杨的,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再交不出钱来,你这商铺就不要开了!”
地上男子原是那商铺的掌柜,此时被打得狠了,躺在地上直哼哼,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也是——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们来收保护费!不交的人——”那领头人转眼看着四周围观的众人,冷冷一笑,指着地上的男子说道,“这个姓杨的就是你们的下场!走!”
他信手一挥,带着趾高气扬的临江帮成员离开。
他们走后,才有人上前扶起那个杨掌柜。
云谷看着这一幕,眉头微微皱了皱。
“这是怎么一回事?”旁边邻桌有人小声议论道。
“临江帮收保护费呗。”同桌的另一人回道。
“收保护费怎么是这么个收法?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老兄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黑羊镇,设立着临江帮的黑羊分舵。临江帮富可敌国,银子开路,官府什么的,早就被临江帮买通了。对这些商户征收保护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
“那这些商户就能忍受临江帮的盘剥?”
“不忍受又如何?一来临江帮财雄势大,又上通官府,商户虽然不愿,势单力薄的,也没有办法反抗。二来之前临江帮所收的保护费还在众商户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交了保护费以后也能受到临江帮的保护,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也算相安无事。”
“那怎么?……”
“我也说了是之前了。”那人叹道,“前些天,临江帮忽然通知各商户,每月所交的保护费,要在原先的基础之上提高一倍。众商户本就是小本经营,如此一来,皆是不堪重负。那被打的杨掌柜,就是公开宣称不交保护费的。不过他上午刚拒绝交保护费,刚才临江帮黑羊分舵的舵主杜盐就带人过来打了他一顿,看来这保护费,这些商户是不交不行了!除非他们关门歇业,去别处讨生活。”
“保护费一下子增加一倍?不交就打?临江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霸道?”
“唉……谁叫现在临江帮如日中天呢?以前还有个裂空帮压着,临江帮行事还有所顾忌,现在裂空帮倒了,裂空帮大部分的地盘都被临江帮占了去。临江帮现在的实力啊,比以前强多了。势力变强了,这临江帮自然就霸道了。现在江湖上还有传言,说是临江帮有意一统江北武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