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佛在心中提它作甚!”癫和尚哼了一声喃喃不屑,一脸的鄙夷满是污渍的手抓着油腻腻的鸡腿,像是见到仇人一样狠狠咬了一口,神情颇为不悦。
“大胆!”
“无礼!”
“阿弥陀佛!”
癫和尚身后的和尚愤怒无比,年轻的都有暴打他一顿的冲动,稳重些的则是一脸不愤念起了佛号一个劲的罪过罪过。
“呦呵,这和尚有点意思!”齐天圣大奇呦呵了一声,挥了挥手让众僧稍安勿躁,来到癫和尚面前猴蹲在他面前露出满嘴的尖牙笑道:“你这和尚似乎对佛不怎么敬重啊。”
癫和尚哈哈一笑有座样没座样的抖了抖身上的僧袍,吧唧着满是油腻的嘴道:“你说的佛是如来,还是释迦?”
如来!释迦!这和尚有些道行!齐天圣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心中暗道。如来自斩这事三界之中只有大能者知道,这和尚说的佛不是释迦如来,而是将一个名拆开来说显然已经知道现在的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释迦如来了。
“你说呢?”齐天圣满面带笑双眼射出一道神霞,露出骇然之色,只见这和尚身上散发出无与伦比的佛光像是一轮制热的大日一般,一尊大佛在他身后密密麻麻盘坐莲台,而佛的面孔却不是如来也不是释迦而是癫和尚自己。
癫和尚笑了笑显然发现齐天圣那天眼看他,不过癫和尚没有任何遮挡的意思任齐天圣看个究竟,那蒲扇扇把子戳了戳满是肋骨的胸口笑道:“佛在心中,便我为佛,佛在你心便你是佛,佛在他心便他是佛。”
齐天圣挠了挠满头浓密的白发,发如雪道:“你的意思是诸天万物皆为佛了。”
癫和尚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不,我为佛。”
齐天圣有些糊涂了,指了指鼻子道:“我呢?”
“你不是。”癫和尚摇着蒲扇扇着风道。
“咦!”齐天圣就更疑惑了,刚才明明说我是佛了,为何又不是了。
不等齐天圣问,癫和尚三两口吃完鸡腿,拔出酒葫芦塞子咕嘟咕嘟灌了两口,浑浊的酒水从脖子流了一胸膛,舒坦抹了抹嘴道:“你心中无佛,便不是佛,他心中无佛便不是佛了,只有我心有佛便我为佛。”
齐天圣恍如大悟,这厮的意思是我心中没有佛便不是佛了,心中有佛才是佛。
“放肆,世间只有古今未三佛何来你这一佛,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众僧不愤呵斥道。
“那你为佛当如何?”薛仁贵想来也看出一丝端倪来,出声问道。
癫和尚站起身子一步步走下台阶,摇头晃脑,嬉笑流于表面,笑道:“我为佛当世间在无佛。”
我为佛当世间在无佛。这又是什么意思?
等齐天圣刚想问的时候发现癫和尚已经不见了,他站起身看了一眼薛仁贵。薛仁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癫和尚怎么不见了。
癫和尚是个神人。齐天圣笃定,能在他与薛仁贵眼把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境界显然在两人之上。
“走吧,这景色也甚没什么意思。”齐天圣喃喃道。
薛仁贵点点头,没有了癫和尚译经院好像没有了灵魂一般,景色虽美却没有了神性。
刚走两步猛然想到了什么,回神指着台阶上几个震惊不已的和尚道:“若是那和尚再回来定好生照拂着,并第一时间通知我。”
把薛仁贵送回白虎营,这个时候薛丁山刚刚轮完班站在校场门口扯着脖子张望,见到齐天圣来兴奋大叫完全没有一个二路元帅的样子,很是亲切的拉着齐天圣的手问东问西,对亲爹薛仁贵仿佛空气一般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