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师座。”
“叔叔!”
两条巨熊般的身影抢先迎出来,接着是一长串熟悉亲切的面孔。听着这些真诚的话语,牛犇心里的阴霾被驱散,微笑起来。
......
......
异乡,新年,战友,胜利,牺牲......这些词汇联系起来,房间里充满着热烈的气息,壁炉里的火焰跳跃着,如穿了红裙的姑娘在舞蹈。牛犇进屋时,桌子上堆满杯子碗筷,狼藉景象,麻古正准备收拾,抬头看到可欣在牛犇怀里,赶紧开口。
“师座,吃过饭没有?可欣下来,别给叔叔添乱!”
“呃......”黄毛丫头不情不愿地扭扭身子。
“没事儿。”牛犇示意无碍,一只手揉揉可欣的头:“不过,到了时间就得上床睡觉。”
“嗯。每天都准时。”小姑娘用手攀着牛犇的脖子,模样严肃而认真。
说来奇怪,可欣满共没和牛犇见过几次面,却很愿意与其亲近,找着机会便会腻在身边不走,相比之下,很多常来常住的人反而得不到这种待遇,有时想逗逗她,小姑娘反而吓得躲避,直到最近朝夕相处,才慢慢和粗汉们玩到一起。
关于这件事,小狐狸精有个独特解释:牛犇身上的气息很好闻,不仅提神醒脑,还能强身健体。可欣生来具有灵觉,凭直觉感受到了这点,所以赖在其身边不走。
这句话的本意是当成笑话,牛犇却暗暗留了心,私下尝试着教可欣一点基本打坐。小姑娘看起来很有兴趣,只是接触时间短暂,不见得有效。
“手术宜早不宜迟。得早做准备。”
心里想着,牛犇去到中间坐下来,左右看看。“都吃过了?还有吃的没?”
“前指连饭都不管?”周围人惊诧,小狐狸精神情愤怒。“简直岂有此理!”
“我去做,很快。”麻古赶紧张罗。
“是我自己要回来。大姐,下碗面就好。”牛犇拉下来可欣的一只胳膊,手指搭在脉门。
看到他的举动,本已准备去厨房的麻古停下来望着这边,神色担忧。于是旁边人也都盯着这边看,一切动作停顿。
屋子里骤然沉寂,连火焰都似乎安静下来,只为了给医者创造环境。视线中央,牛犇默默感受着脉动中的透露的信息,半响无言。
周围人渐渐感受到压力,气氛变得凝重,麻古的脸色渐渐发白,目光。只有可欣的表现最为正常,每当被牛犇抱着的时候,她并不会像别的孩子那样缠着玩,而是把脑袋埋进牛犇的脖子,深深地嗅着、体会着那股令她觉得安宁的气息。
这个季节,可欣穿多少衣服都会热,唯有在牛犇怀里时觉得暖和,常常抱一会儿就沉入梦乡,睡得比平日踏实。三番两次后,便成了主动追索的习惯。
又过了一会儿,牛犇依然不见动静,小狐狸精忍不下去,拉拉牛犇的胳膊关切地问:“可欣怎么样?”
“嗯?呃......没事,一切正常。”
“那你弄这么久。”小狐狸精打个眼色,隐蔽地用手指指麻古:“大家都很担心。”
牛犇知道她误会了,歉意地笑了笑:“真没事。刚刚在想事情。”
“我......我去下面。”麻古发现了什么,赶紧转身去了厨房。谁都能注意到,麻古转身时抬手带过眼角,将头发捋向脑后。
“你看看你。”小狐狸精先是嗔怪,接着神色转正:“什么事情这么要紧?”
能让牛犇把脉的时候分神,事情一定小不了。
牛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