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慢慢消失。尽管如此,也时常有部分新生人族会和先祖一样,不是多手多腿,就是怪脸长毛,十分可怖。
“对灵宝真君而言,世俗眼光可以不管不顾,但苏珏是苏家的大小姐,一个背后长着人脸的大小姐!那个疯掉的产婆跑出苏府,把苏珏的事情宣扬的全城皆知,到处流传苏珏在胎里把同胞妹妹吃的只剩一张脸。只要苏家还想在雍州立足,苏珏决不能活!”
弟子们凝神倾听,不时暗暗点头,他们出身于豪门大家,这样的决断对他们来说再合理不过。
苏喆叹气道:“可母亲不答应,她由于难产神志不清,再加上屡次受到惊吓,完全失去了理智,抱着苏珏就是不松手。父亲无可奈何,只能让她养着,自己在外宣称苏珏已死,以免丢人现眼。”
“后来他们找了很多大夫,没人能治好苏珏。母亲逐渐清醒,决定和父亲再要一个孩子,这时苏珏已经会走路还会讨好别人,母亲于心不忍,就让她去府外的下人家住。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苏珏特别擅长说好话,不管是谁她都能让对方笑起来,我听老管家说,她在下人家里住的很开心。”
韩胜静静听着,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波澜。
“后来母亲死了,她临终愿望是治好苏珏,因为这是她唯一的女儿。父亲和母亲是表兄妹,从小青梅竹马,父亲发誓会完成她最后的愿望。于是就去外面接回苏珏,很隆重的仪式,是坐着八抬大轿一路敲锣打鼓回来的。我记得那年我刚满三岁,苏珏四岁。”
“那年很热闹,好多大夫神医来来往往,药味整日不断。我有时想找苏珏玩,可她的房间永远紧闭,一桶又一桶的药水被下人们抬进去。那些药水很可怕,我曾经用手指碰过一滴,火辣辣的痛,第二天就蜕皮了。”
“明明那么痛,为什么苏珏不叫呢?我很好奇,就趁守卫不注意,溜进房间看她。然后发现原来她是被绑在床上,又用毛巾塞住嘴巴,那些丫鬟拿着铁刷沾着药水在她背上硬刷,刷一下就是几百条肉丝。我当场吓晕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完了?”良久不见后续,韩胜疑问道。
苏喆咽了口吐沫道:“半年后她就死了,仪式也很隆重,我和父亲在前面扶棺,后面跟着三百个哭丧人和奏乐手。”
韩胜轻轻敲打着桌子,淡淡道:“我怎么记得她在棺材里喊过你们呢?”
苏喆脸“唰”地一下白了,他惊恐地望着韩胜,嘴唇翕动:“你……你怎么知道?”
韩胜猛然出手,掐住苏喆脖子,咬牙道:“不要和我耍花样,你会死的!”
看到韩胜凶狠的眼神,苏喆吓得全身瘫软,韩胜松手后他头直接砸在宴席上,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仔细交代,详细到每个人每句话。”韩胜冷冷道,无视身旁蜀山弟子敬畏的眼神。
苏喆急促的抽泣着,呜咽道:“她入魔了!背后的人脸刮了又长,最后甚至会动,和睡觉的人一模一样。游方道士说她身体里潜伏着一个魔头,等眼睛睁开,就会天下大乱。父亲想了很多方法去除人脸,药泡针灸火烧冰冻刀割蛇咬下蛊,结果苏珏反而开始自言自语,姐姐妹妹的说个不停。父亲说魔头即将苏醒,为了拯救天下,只能最后一搏,再治不好就大义灭亲!”
拯救天下?大义灭亲?韩胜冷笑。
苏喆深吸一口气道:“父亲请来了北荒蛮族的巫医,用劈骨之术,切开她整张背部。将人脸附近的骨头血肉统统剜掉,阻断血脉精气流通,再填充药草给她伤口止血。可麻醉药物失去效用,她挣扎的厉害,血怎么也止不住,父亲把她打晕过好几次,又醒了过来。我趴在房顶偷窥,苏珏那时就像个妖魔,一会儿哀求父亲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