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枝一说完,就低声的哭了起来,孙枝也四十多岁的人,可原本长的娇小,现在这么一哭,到有些像那少女是的,而且还当着张老头的面这样哭,张老头又不是孙枝的公公,只是孙枝公公的大哥,她不当着自己的公公面哭,到是跑到张老头面前来了,张老头被哭的脸又是青又是红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做了什么事,把侄媳妇给欺负了呢。
“老四被抓起来,你到我这哭啥?我还没死呢?你又不是没有公公,有事回家找你公爹去。”张老头大嗓门的喊着,要不是看这是侄媳妇,他都要动手了。
孙枝抹泪,又是委屈,“大爷,是队上把老四抓走的,在队上也就你能说上话,你快去看看吧。”
“四叔是因为啥事被队上抓起来的?四婶不说清楚了,我爷去了又咋说?”二春早就在听到四婶的话后,就急忙的穿鞋出了屋,可赶出来还是让四婶又把话说了,“队上做事自有队上的决定,我爷一个普通人,能说上啥话。”
二春可是知道四叔是因为什么被抓起来的,整日里不学好,又不挣经上工,到是像二混子一样到处的招猫逗狗,这次是因为编了顺口溜,那顺口溜编的几句话正是说赵队长的媳妇和村里的男人眉来眼去的,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现在这是什么时候?你就是猫着都能给你找出点错来,不知道安份还编队长媳妇那些顺口溜,不被抓起来才怪呢。
上辈子爷爷也帮出了头,可是后来又怎么样?把赵家给得罪了,在二爷家那边也没有换来好,因为赵家放了话,村里的人都远着他们家,就是二爷家也远着,生怕被自己家牵连一般。
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活了两辈子,二春是早早的就看透了。
“二丫头,你这是说啥话呢,村里旁的不说,可大爷那是老红军,在咱们公社那也是有身份的。”孙枝上次见识到了二春的厉害,再被二春这么一问,又是心虚,只能顾左言他,不往二春顺的话上说。
“四婶这话可说错了,我爷是红军,可也不能用这身份去压人,走到哪都得讲理,不然就是给他的老红军名声抹黑呢,公社上敬重我爷,那也是我爷做到那,没以权谋私。”二春感受到有人看自己,侧头扫了一眼,见李颜宏下巴动了动,暗想着打那次尴尬的事情之后,两人也没有说过话,今天这是明显李颜宏见自己看过去,忙扭开头了,二春的心里就不由得一阵的气闷。
这个老男人,她一个小姑娘都落落大方的,他到是拿上娇了。
收回目光的时候,二春扫到李颜宏身上褂子的补丁,暗下又是腹诽,看来这阵子有王寡妇照顾,他到干净些了。
眼前也不是搭理他的时候,扭头看李颜宏这一眼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二春看向眼前恼怒看着自己的四婶,又道,“四婶也不说因为啥事四叔被队上抓,不过我到是前阵子听了些流言,听说四叔编了队长家赵婶子的顺口溜,是不是这事被人捅上去了?”
“啥顺口溜?”张老头也没有怪孙女出来,可听着孙女的话,也听出了些门道。
“也没有啥,那都是别人瞎传的,你四叔哪能干那事。”孙枝就忙着解释。
二春不搭理她,就和一旁的爷爷把上辈子四叔弄的顺口溜给念了出来:公社里的女人千千万,队长婆娘的姿势最好看。抽干你的小短腿,嘴上还说不过瘾,就是死的真真惨,却也做了花下鬼。
要说二春能记得这么印象深,那是上辈子这事闹的可大着呢。队上把四叔绑在水井旁,就用鞭子抽,这还不行,抽的时候还让四叔嘴上说着这顺口溜,每一鞭子抽在身上,四叔都因为痛的说顺口溜的声音又大了几分,他的声音越大,这鞭子就抽的越狠。
最后要不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