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休书给你。”
一听到这话,寒菲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令人窒息的失落感到底从何而来,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梦寐以求的东西,真正得到的时候,都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也无最初的欣喜若狂。
他身上的气息温暖得叫人害怕,眼中的炽热也几乎可以将冰雪融化,寒菲樱唇角一弯,故作潇洒道:“多谢世子爷。”
---
一夜无眠,这天晚上,萧天熠和寒菲樱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心照不宣地不提及无论如何回避也终究会到来的明天。
虽说他们在一起不止一次了,都熟悉彼此,但这一次与以前任何一次都不同,萧天熠的眼眸炽热如火,周身的血液也仿佛沸腾了一般。
一想起明天就要分开,寒菲樱心头就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幸好,此时可以让她暂时忘记一切痛楚。
萧天熠也和小女人一样,义无反顾地投入海洋中起起伏伏……
这一夜,痴缠,艳烈,迷乱,上演着最后的激情和爱恋,起伏震荡……
---
第二天,寒菲樱在极度的疲倦中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不像以前,她几乎每天都是在他怀里醒来的。
他都是先她一步醒,都是边半躺在床上看书,边等她醒来,很享受这种清晨静谧的时光,等她醒来之后,他会和她讲以前策马疆场的往事,讲他小时候的趣事,两人会在床上闹很久才肯起床。
面对一切忽然变得陌生,寒菲樱惊觉,几时,两人清晨在床上的闹腾,都成了一种不知不觉的习惯了?
身边已经冰冷多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那股失落又铺天盖地而来,寒菲樱稍稍一动,就觉得身体酸疼难忍,昨晚无法自制的火热依稀还在眼前,身体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虽然故景如旧,可室内的一切似乎都与往日不同了,没有他俊美到令人痴迷的容颜,没有他温柔如水的宠溺眸光,没有他醇雅悦耳的磁性男声,没有他狡黠无赖的精明腹黑,也没有他不知餍足的索取无度。
以前也有几次,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房中了,但是今天,分明不同了,已经是寒冬腊月,没有他的清晨,似乎更冷了,
寒菲樱艰难地坐起身来,原本白希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片深深的青紫於痕,经历过人事的她知道,那是吻痕,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他的气息仿佛还在身边。
昨天他的话萦绕耳边,强扭的瓜不甜,他会如自己所愿,寒菲樱心头忽然一阵阵苦涩,慢慢地把粉红色肚兜穿好,遮住了一双丰盈上昨晚他留下的深紫咬痕。
刚刚把外衣穿好,忽然无意中发现床头的小茶几上放着一个大大的信封,昨晚还没有的,寒菲樱的心猛地一沉,隐约猜出了里面的内容。
周围的一切安静得令人心悸,寒菲樱忽然没有勇气打开来看,仿佛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紧紧拽着自己的胸口一般呼吸困难,久到周身麻木,过了许久,才渐渐恢复了知觉,寒菲樱平静地拿过了那个大信封。
里面果然是一封她渴望已久的休书,上面写着:淮南王府世子萧天熠,凭媒聘定寒氏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此妇多有过失,皆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还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特以此书休之。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和印鉴,寒菲樱忽然怒由心生,萧天熠,你这个混蛋,本座哪里犯七出了?还多有过失?还不忍明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多么大度,本座有多么不堪?
一封休书,写得大力抬高自己,用力贬低别人,让寒菲樱有种想要把他捉起来暴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