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费尽了心思,请大家尝过荷蕊香之后,立即有四名宫女依次端出来几盘精美的糕点,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香酥的蜜甜味道。
一位贵妇讶然道:“这个莫不是娘娘亲手做的云片糕?”
云片糕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糕点,但刘贵妃亲手做的云片糕却是宫里的一绝,连御厨的手艺都比不上,平日是只有皇帝陛下和宁王殿下才能享受到的美味,其他的人很少有这种福分。
众位夫人受宠若惊,又惊又喜,想不到今日的小型宴会,却有这等好口福,纷纷谢恩。
“贵妃娘娘的手艺真是好,可否教教妾身怎么做?”
“娘娘贤惠大方,难怪得陛下圣眷多年不衰呢!”
“这云片糕香酥滑软,甜而不腻,妾身还是五年前吃过一次,一直念念不忘,娘娘的手艺又精进了!”
寒菲樱看面前的云片糕,如果有问题,雪贝一定会有反应的,可小家伙在袖子中酣睡,看来无妨,她尝了一小块,不得不说,刘贵妃是个手巧的女人,这手艺,连宮宴的御厨也比不上了,赞道:“贵妃娘娘的手艺真好!”
刘贵妃见寒菲樱终于吃下去了,眼中掠过一丝冷笑,“本宫常年居于宫中,不过是后宫妇人,也只会调理这些口腹之食,让世子妃见笑了!”
刘贵妃并非一般无用妇人,一路宫斗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人,又事关自己和皇儿生死存亡的重要时刻,心机自然不是一般地重。
就算寒菲樱是个棘手的角色,警戒得如铜墙铁壁一般,但面对尔虞我诈经验丰富的刘贵妃,寒菲樱的道行还是太浅了点。
席间,大家相谈甚欢,又欢笑了一阵,一位贵妇见刘贵妃面露倦色,便适时起身道:“天色已晚,妾身不敢再打扰娘娘休寝,就此告辞!”
刘贵妃以袖掩嘴,打着哈欠,“本宫倒还真是有些累了,如兰,你分别派人送几位贵宾回去,她们都是陛下重要的客人,切记,万万不可怠慢!”
“是!”如兰道,她是刘贵妃宫里的姑姑,精明能干,很快就派了人送几位女眷回寝居。
寒菲樱住的地方离刘贵妃的宫里最远,一个低眉顺眼的宫女送她回寝居,恭敬道:“世子妃这边请!”
从刘贵妃宫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皓月当空,月色朦胧,竹影疏朗,如壁玉石般的莹绿,又如晶营剔透的绿色翡翠片,微风而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清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月光之下,好美的竹林,寒菲樱不由得停驻了脚步,竹是妖孽最喜欢的装饰物,爱屋及乌,她竟然也心生喜爱!
想起深情的妖孽,寒菲樱不禁觉得脸色有些发烫,刚才喝下的荷蕊香的酒劲渐渐上来,正欲行走,忽然觉得心中一荡,一阵眩晕突如其来,眼前的竹影开始模糊起来,心下猛然一惊,立即知道不好。
女人多的地方向来就是是非之地,何况刘贵妃宁王和皇后母子争斗多年,关系极为微妙,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于刘贵妃的宴请,寒菲樱已然多留了好几个心眼,不仅仅带了雪贝识辨毒性,而且她喝下去的荷蕊香,吃下去的云片糕,也不是刘贵妃的宫女送到她面前的那一份。
身为一个江湖匪首,断然不会没有众目睽睽之下偷梁换柱的本事,她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和旁边的两位贵妇调换了食物,荷蕊香是她左边的一位四十多岁的贵妇的,云片糕却是右边一位三十多岁的小国使臣家眷的。
如果刘贵妃要做手脚的话,在寒菲樱这样铜墙铁壁的防范之下,断然无机可乘,可为什么自己还是中招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还有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花招?
这里离寝居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