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
令狐冲左腿一挑,踢飞桌子,继而长剑急刺,剑尖嗡嗡颤动,变幻不定,已是笼罩了巫有良上身几处重穴要害。
“好剑法。”
巫有良赞了一声,心底一刹那似喜似惧,下一刻已是压下诸般心绪,一刀劈了出去,刀锋撕裂空气,劈向长剑剑尖。
锵!
真的劈中了!
巫二哥心神一颤,忽然觉得有些尿急。
然而正是这一刹那的恍惚,令狐冲的长剑又嗡嗡颤动,再次化作数道寒光,巫有良忙闪身后退,可是胸腹一凉,一处衣衫被割裂了。
巫有良暗骂,手腕一抖,单刀劈中剑尖,阻了剑势。
令狐冲身子一退又一进,长剑绕了一个半弧,自下而上,一剑刺向巫有良眉心之处。
这一剑刺得极快,然则长剑不颤不鸣,于空气中拉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白线,周身更是弥漫起一股似有似无的惨烈气息。
“中!”
巫有良再次劈出了单刀,依旧毫无变化,只是一记重劈,又快又准,以不差分厘劈中剑尖,之后单刀翻转,又一下劈中令狐冲的剑尖,封住了他的后招变化。
竟是于有间无间之地再次发劲。
“中!中!中!”
巫有良每喊一声,单刀便一下翻转,又连着三次劈中长剑剑尖。
令狐冲只觉剑身反震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强,宛如五个巨浪涌来,掌心滚烫已如被烈火灼烧,只得收回剑势。
七刀劈完,巫有良不觉手臂丝毫酸软,反而有些暖暖的,似有一道热气滋生,游走不定,隐隐游到肩臂,向胸腹沉降的趋势。
不等巫有良细究,令狐冲又是一剑杀至,短短十息不到,两人便以快打快,拆了二十多招。
这二十多招,令狐冲每一招都不同,剑势忽重忽轻,忽快忽慢,又忽而寒星点点,忽而简拙古朴,极尽华山剑法的奇险之意,而巫有良只用刀法中的劈字诀,可这劈字诀中则暗藏了翻浪劲,震山劲等运劲法门。
又一次刀剑交击,令狐冲再也掌控不住剑势,露了一分破绽,被巫有良一刀抵住了心口。
“令狐兄,承让。”巫有良后退一步,笑道。
“第二回合。”
嗤!嗤!嗤!
令狐冲当先就是连着三剑,一剑比一剑凌厉,逼得巫二哥连劈三刀,又连退三步。
……
“令狐兄,承让。”
“哼!”
……
“令狐兄,又承让了。”
“哼!”
令狐冲面色难看,“田兄好刀法,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华山剑法确是精妙,只是令狐兄的火候不到,不免有些遗憾。”
正说着,巫有良忽然觉得小腹一热,继而全身一震,似有无穷巨力上涌,连呼吸都粗了几分,细究之下,却是源自右臂的热气游到胸口,降到了小腹。
“你就是臭名远扬的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忽然,一个人影晃动,掠到巫有良面前,大声喝问。
“你又是谁?”巫有良瞥了那人一眼,是一个小道士。
“泰山派掌教天门真人座下弟子迟百城,我问你,你是不是田伯光?”小道士再次喝问。
“是又怎么样?”巫有良手中单刀轻鸣。
有本事的男人,底气自然足,而这本事是武力的话,更是武力有多高,底气就有多足。
三次刀剑比完,巫有良已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