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有人送来一封信。”一个弟子叩响正气堂的房门,将信件交给岳不群。
信上写着‘华山岳掌门亲启’七字,又以红漆密封。
岳不群撕开信封,取出信纸。
“师父,信上说什么?”令狐冲急问。
岳不群瞥了一眼令狐冲,“他要我将紫霞秘笈藏于一个封闭的铁盒子里,明天正午时分将铁盒子扔入长安城边上的渭水河中,一艘挂着黑帆的渔船边上。”
“师兄,你真要照他说的去做吗?”宁中则问道。
岳不群道,“紫霞神功是我华山派的绝学,怎能落入他人之手,万一田伯光真的学有所成,得以贻害江湖,岂不是连累我华山派声名扫地,你叫我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华山派的列祖列宗!”
“可是灵珊怎么办,万一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宁中则眼睛微红,语气哽咽。
岳不群心中沉吟,“田伯光出身旁门左道,他又哪里知我玄门上乘内功心法的精义……”
……
第二天上午,岳不群领着令狐冲下了华山,直奔长安城而去。
一个时辰后,二人到了渭水河边,岳不群双目如电,扫视了一圈河里的情形,只见河里三三两两地荡着十几条船只,有精美的画舫,也有简陋的渔船,有文人在弹琴吟诗,也有渔夫在撒网捕鱼。
而河中央正有一条挂着黑帆的渔船悠悠地漂着,船上有一个精壮的渔夫不时撒下渔网。
岳不群看了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将一个铁盒子掷向那渔船,正巧那渔夫又撒下了网,将铁盒子兜个正着。
渔夫捞起渔网,奇怪地看了一眼岸上的岳不群,嘴巴开合了几下,似是咒骂了几句。
他拿起铁盒,看了看,正有些不知所措,忽而从船舱里走出一个身着华袍,又虬髯长须的男子。
“田伯光?!”令狐冲惊呼。
岳不群暗暗运了内力。
又远远见那华袍男子随手拧掉了小锁,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本秘笈,翻看了几页,忽而一掌将渔夫打入水中,后者沉入河底,不知生死。
“师父?”
岳不群当下一个提纵,飞身而起,直直掠出去数丈之远,等去势一尽,便俯身一掌劈在河面上,澎湃的气劲炸得河面凹陷一圈,借着反震的力道,身形再度提起,一个翻身便落在了渔船上。
“你……你……”华袍男子被眼前的一幕惊住,手中的秘笈也掉落下去。
岳不群手中长剑如烟似雾般刺出,于空气中一闪,便已抵在华袍男子的脖子上。
“大侠,大侠饶命啊,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华袍男子被冰冷的剑尖一触,顿时清醒了过来,神情惶恐。
岳不群眉心一皱,左手捏了个擒拿手法,闪电般抓住男子的手腕,一搭上去,便探知后者毫无内功根基,只有一点粗浅的外家功夫。
“不是田伯光!”
可恶!岳不群恨恨一甩手,将男子丢入河中,两下起落又回到了岸上。
两人在岸边站了几刻钟,见无风无浪,正要返回华山,就见一个小乞丐走上前,“请问,你是不是华山岳掌门?”
“在下便是,不知你是?”
“有人给了我一锭银子,托我送封信给你。”小乞丐将信递给他,便转身跑了。
“又是信?”
岳不群眉心突突跳动,面上紫气一闪而逝,显然心中忿怒,他堂堂一派掌门,竟被一个淫·贼牵着鼻子走。
“岳掌门,你的诚意好像有些不够,要是你再拿一本假的秘笈戏耍我